薛氏挑衅般的目光,让贺元盛怒火万丈,可史氏开口,贺静点头,此事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门房落到史氏手里,贺元盛不用想都知道,事情肯定是不了了之,也许连个说法都不会有。
想到这里,贺元盛十分不甘,也痛恨起自己的弱小。
不过贺元盛脑子转的很快,马上就想到今天的事,可不止一个破绽,于是上前一步,十分恭敬的开口:“
父亲,我们府里有个巨大的问题,要是不处理的话,恐怕会后患无穷。”
贺元盛说的如此严重,贺静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于是开口问道:“什么问题。”
“今天贼人闯入之时,儿子求救了足有一刻钟,可是父亲到来之前,却没有出现半个人影。
我们府内,是有家丁巡逻的,这些人都到哪去了,父亲是不是应该查一查,看看他们是否跟贼人合谋!”
其实贺元盛心知肚明,这些家丁恐怕都被薛氏调走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贺静只要调查下去,肯定能找出问题,到时候薛氏就洗不清了。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贺元盛的话音刚落,薛氏马上叫唤起来,她可知道家丁都去哪了,要是贺静调查的话,肯定会把她扯出来。
同时薛氏的心里,也感觉贺元盛太难对付,恨意也出来替老太太说道:“今天行凶的人,是院子里张妈妈的亲戚,张妈妈今天有些事情,私自带其进府。
可行凶之人被侯府的富贵迷了眼,在离开之时,见财起意,这才惹出了一场祸事。
门房之人看到的,也是张妈妈,所以这是一场误会,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生的。”
丫鬟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了一番,口舌到是挺伶俐的。
丫鬟的这番解释,让贺元盛明白,这是史氏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贺静会不会相信这个说法。
毕竟这个说法有些牵强,稍微有些头脑的人,都会感觉里面有问题。
可贺静为人糊涂,他能不能看出来,贺元盛就不敢保证了。
“本来就是一个巧合,也就是某些心术不正的庶子,老感觉有什么阴谋。”
丫鬟的话音刚落,薛氏就补充了一句,还看了贺元盛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这个巧合也太容易发生了,看来咱们侯府一点也不安全,什么人都能轻易进来。
这次还好,遭难的只是我们母子,要是还有下一次,这种不知所谓的人,进入了二婶的房间,在有下人碰巧看到,岂不成了二婶私通外男。”
本来贺元盛不想说话,毕竟人家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老太太定了调子,贺静也没有意见,他根本没有办法。
不过薛氏陷害不成,还得了便宜卖乖,贺元盛就忍不了了,这才出演讽刺。
贺元盛的这番话,说的是石破天惊,薛氏当场就被气的浑身发抖。
房间内的其他人,也没想到一个庶子,敢这么说话,一个个都漏出瞠目结舌的样子。
到是侯府内的几个当家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史氏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看了贺元盛一眼。
贺政到是有些生气,站起来大声道:“有辱斯文,不知所谓。”
贺静也生气的喊道:“小畜生,还不给我跪下,竟然敢非议长辈。”
贺元盛闻言只能跪下,心中也有些悔意,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逞一时口舌之利,非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还容易吃亏。
到是贾氏有些幸灾乐祸,这个事精马上开口说道:“元盛说的也没错吗,今天柳氏的事,不就被人说成私通外男吗?”
贾氏倒不是为了帮着贺元盛,而是看到薛氏倒霉,她心里高兴。
再加上发生了死人这么大的事,让贾氏看到了机会,想要争取管家权,所以才出来掺和一脚。
贾氏在侯府内的地位虽然一般,可这番话却不会被人无视,贺静听了也是皱了皱眉。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老二家的,好好管理侯府,可别再出这种事了。
至于贺元盛,妄自非议长辈,就罚你三个月月利,没事不准到前院来。”
今天的事史氏一目了然,可老太太还是偏袒了薛氏,因为薛氏的娘家势力不小,还有一个大女儿在宫中,根本不是贺元盛能比的。
何况一个庶子,在史氏眼里没有多少地位,根本就不在乎。
史氏的决定,让贺元盛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个处罚根本不算什么,差不多是最好的结果了。
到是贾氏有些不甘心,却无法违逆史氏的意思,于是漏出了愤愤不平之色。
之后史氏就让众人散了,独独留下了一个薛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