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伤痕针扎般的疼痛起来,白烛葵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上桌的是面包,鸡蛋还有一块猪排肉。看起来鲜美可口。白烛葵瞥了一眼电视,炎无惑竟然挑选了一部动画。黄色的方块和粉色的一堆不明物体(至少在白烛葵看来是这样的)举着捕网一边飞奔一边卖蠢。
午餐让他感觉很不错,这样的下午也许不算坏?暖黄色的阳光照射在木地板上,在记忆里和那两个颜色鲜明,不断欢笑的小东西一起留了很久、很久。
开学前的几天,炎无惑减少了往白烛葵公寓跑的次数。换了件干净的白色短袖衬衫坐在s大艺研会的活动教室里。
——艺术与心理活动研究会
听起来是一个正经又麻烦的地方。如果推门进去,也就几个人坐在里面日复一日的领着活动经费啥也不做,光插科打诨度日。
“哎哟,今个儿不去见女朋友啦?”一社员带着一脸戏弄的表情如此打趣炎无惑。
“诶诶诶!炎无惑你有gf啊?”非茉浅挤开那名社员,瞪着杏眼不可思议到:“谁受得了你啊。”
“唔……浅姐你……”蓝色头发美术系素描专攻的倪仙落幽幽的戳了下非茉浅的痛处。
“小落,往事莫再提。”非大小姐撩了撩微卷的黑发,也不尴尬,笑道:“这家伙也只有相处后才知道完全不合适啊。”
活动室到没有因为这种提出就普遍会冷场的话题而寂静下来。炎无惑按照会长吩咐整理好受伤的资料和图片,默默地把最后一张和文艺复兴毫无关系的日系动漫图片扔进垃圾桶里,开口:
“谁说是女朋友?”
“……”活动室里诡异的安静了一下,原来打趣炎无惑的那名社员开腔支吾:“男…朋友?”
“啧……你们都在想什么啊!”炎无惑显然被那社员的反应呛到了,大声驳斥道:“收起你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它已经暴露了你们在想什么!”
“什么?阿惑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几乎是忍着笑意装出来的严肃,魈推门而入:“不得了啊。”
“哟,副会长怎么有空啊?”炎无惑先绕开他重点错误的提问,没好气的如此称呼魈:“上次我和你提过,z中那个,真的不是什么男朋友。”
“阿惑你这样祸害荼毒高中生真的好吗?”魈绿色的眸子将笑意掩饰的很好,流露出深深的担忧来。但是以炎无惑对魈的熟悉程度,他敢打包票,这个家伙肯定在心底乐翻天了。戏剧社的顶梁柱演技之好,可见一斑。
“哦哟,阿惑你不得了啊。”跟在魈身后的是艺研会的会长,一米五五的身高在魈身边硬生生成了一只萝莉。但能够带领这一群散漫的人什么都不干却义正言辞的从辅导员那里弄来活动经费的,她也是唯一一个。
“未成年人拐卖……这是犯罪。”倪仙落没什么反光的蓝眸盯着炎无惑。
“什么叫拐卖啊!”“那就是男朋友咯?”
……
在艺研会几人群起而攻之的情况下炎无惑努力反抗,却还是败下阵来,并且被会长生拉硬拽要他把白烛葵带出来让大家都见见。
“大概就是这样的状况吧。”炎无惑反坐在靠背椅上,双手交叠放在椅背顶端,曲着身把下巴磕在手臂上,看着在纸上涂抹光影的白烛葵。简略的说了一下邀请原因——自然而然的省去了关于男朋友还是拐卖的争论:“今晚的聚会你要去吗?“对于邀请白烛葵参加毫不相关的艺研会聚会,炎无惑不抱什么希望。毕竟白烛葵给人的印象就是孤立于人群外吧。
出乎炎无惑意料的,白烛葵点头同意了。今天父母要求他一同前往一个餐会,用这样的理由推脱倒也还恰当吧,而且他不知为何对于来自炎无惑的邀请,生不起拒绝的意思。
短信发出后的几分钟内,对面就回了信息,“父亲“的口气似乎挺开心的:
“好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交际圈,也好,也好。爸爸就不管你了。”
算是默许了白烛葵的缺席。白烛葵收起手机,起了身。有点宽大的白色衣物被对面窗口进入的风吹得贴在了身上。晚风和着薄衣勾勒出少年清瘦的线条。收拾画具时留给炎无惑的侧面也像是精巧的雕像一样,漂亮的不得了……
两人到达聚会餐厅时,已经开始上菜了。社员们端详着炎无惑身边眼生的少年,继而露出了然又八卦的热切笑容。
“还真的带来了呀。”“是z中的学生吧?”
“阿惑你可以啊!”尽头圆桌边上身高不高的女生笑的春光灿烂:“来来来,这边坐。”
一旁的魈有点无奈,显然阻止大家在白烛葵本人面前开玩笑没有成功,于是只好对着炎无惑道:“来都来了,会长叫这边坐你们就坐下吧。”
白烛葵落座后,顶着某会长强烈的如同探照灯的友好注视,着实亲身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目光如炬”。某会长自以为亲切和蔼的开了腔:“z中的白同学是吧?你看我们会里谁都好,怎么挑了阿惑呢?”一种隔街媒婆来棒打鸳鸯的口气:“我身边这个,白头发的,比炎无惑帅不?帅!他挺好的不是吗?”
“什么鬼……”餐厅里其他艺研会成员如此在内心道。
“会长我劳烦您老闭嘴好好吃饭好吗?”炎无惑端着碗:“你不要再拿那种眼光盯着人看了,我真的没有什么男友,再次重申!”
“请问,你们在说什么‘男友’?”白烛葵开口,炎无惑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