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玉堂进到大厅的时候,对厅中三位都拱手行了礼,口称:“兄长,大哥。”
等看到展昭的时候,白玉堂顿了一下,说道:“草民见过展大人。”
展昭起身还礼,却把白金堂吓了一跳。白金堂心道:怎的如今的官儿这般有礼数了?
白玉堂倒是不在意这人会还礼,直接问道:“不知展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展昭听闻白玉堂一口一个展大人的有点不自在,毕竟刚封官还在适应期间,今次又因便宜行事未着官府,依旧是旧日江湖打扮,一袭百边蓝色布衫配上白色腰封,头发用同色发带束起,只搭配了一顶小巧的金冠作为装饰。
而白玉堂刚沐浴过不久,发梢还有点湿润,头发松松垮垮的半扎着,穿的倒也整齐,白色云锦衬着白玉堂宛若谪仙,整个人却透露着一丝慵懒的气息。
好一个魏晋fēng_liú翩翩佳公子!
展昭对白玉堂说道:“展某此次前来,是为了取回开封府三宝的,顺便请白兄随在下去一趟开封府。”
白玉堂一听直接哼了一声,道:“白某留了字条,三宝不日归还,待白某用完之后自会亲自前去归还,不必展大人费心。”
展昭听罢,说道:“关于白兄所说的三宝使用,还是莫要相信小道传闻。”
白玉堂反驳到:“怎的,展大人的意思是说白某人分不清是非对错,还是说展大人就是信不过在下会归还三宝?还有,别白兄白兄的叫,在下可没个猫兄弟。”
展昭忙安抚说道:“白兄……白公子误会了,展某……”
还没有说完,白玉堂直接拿出了画影,也没有拔剑,而是套着剑鞘向展昭出剑。展昭被吓了一跳,但好歹多年混江湖的经验让他行动快过了脑子,握着巨阙的左手向前一横就将画影挡了下来。
白玉堂却道:“听闻堂堂江湖南侠做了皇帝的御猫,今日我锦毛鼠就要看看你这御猫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在白玉堂出手的瞬间,卢方就已经向左后方退了一步,确保随时能保护住白金堂,毕竟白金堂现在的身手实在是太弱了。
而锦鼠御猫两人却在厅里过起了招来,虽说一直都是白玉堂进攻展昭防守,但是两人均未拔剑也没有用什么内力,反倒是玩闹一般。
当然,在白金堂眼里就不一样了。在白金堂眼里这两人才说了没几句话就直接动起手来还招招致命。这就是真正习武者和非习武者的区别了。
是以,白金堂只见自家宝贝弟弟用他那宝贝的不行的白色宝剑刺向展昭,而展昭用黑色长剑挡住下压,白玉堂手腕一转宝剑便平砍向展昭,而展昭手腕一动又挡住。如此你来我往的,白黑二色宝剑在两人手中几乎化成残影。
白金堂脸上一黑,大怒道:“都给我住手!”
传说中的鼠猫斗
白金堂一声吼,两人也瞬间消停了。
展昭略红了下脸,在别人的地头上欺负别人的弟弟什么的,这是第一次。白玉堂倒只是从小就习惯了哥哥的发号施令而已。毕竟小时候练武……咳,说多了都是泪。
白金堂说道:“你们全给我坐下好好说话,别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伤着了怎么办?玉堂,既然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赶紧还回去,就算是情况再急,需要用也要问过主人家。‘不问自取是为贼’……”
白玉堂拿着画影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兄长就是喜欢唠叨。
展昭也在下面听着,脸上突然间就有了笑意。
白玉堂瞥见展昭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突然转头狠狠瞪了一下展昭。展昭感受到白玉堂的视线,转过头去看了白玉堂一下,正好看到白玉堂嘴巴微张,发出细微的“蠢猫”二字。
结果展昭微微闭了下眼,将头转回去。白玉堂也是将头撇开不再看展昭。
卢方见白金堂开始唠叨起来,深知白金堂会引经据典的说上好一段时间,忙打断白金堂。
“奉源,奉源,跑题了。”
白金堂一回神,问道:“子恭,我说哪儿了?”
白玉堂说道:“兄长,既然这展昭是来找我的,我就先带走,若是有什么误会也好说说。”而后看向展昭,道:“是吧?展昭?”
白金堂眉头微微皱起,嘱咐白玉堂道:“不得无礼。”
展昭倒是没什么意见,看来乱子还没有闹出来,连被指名道姓的叫也没什么反应,心中只想先把白玉堂稳定下来再说。小道消息害人不浅啊。
白玉堂静静的拱手说道:“小弟告退。”便带着展昭离去。
白家的庭院很大,用白家上任家主的话说,便是皇宫别苑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亭台楼阁且不说它,毕竟那雕梁画栋不是一眼能看仔细的。展昭跟着白玉堂走,路过了些许两人高的假山石,庭院一角还有着池塘。这年头家中有池塘的人家不少,但是有那么一片池塘的人家却是不多,怕是等荷花开了便更加赏心悦目了。
白玉堂带展昭走到属于自己的西苑,就在院子中站住了。期间白玉堂也时不时的看展昭两眼,毕竟江湖上的南侠客见过的好东西应该挺多的,但是如同这般的院子怕是没什么机会能进。白玉堂却没有再展昭脸上看到有关惊艳的神色,后一想这御猫的名号都有了,自然是连皇宫大内都进过的人,怎会看到此番景色就面露异色呢。
白玉堂先开口说道:“展昭,你在厅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展昭见白玉堂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