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绎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那么大的人,差点被抽翻在地上。
秦非眼冒金星,好一阵子才又重新看清楚秦绎煞白的脸。
摸着痛到麻木的脸颊,秦非想:我日,要打那天分分钟都可以打,为什么非要憋到现在打。
秦绎好半天才回过气来,甩出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可以滚了。”
第二句是:“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秦非知道自己错到离谱,但听到秦绎的语气,才明白自己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所犯的错更严重。害怕秦绎会离开他,也不是在海水中洗了两遍仍然冲动到去做那种事的理由。
虽然,在回顾起做的那种事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却没有觉到后悔。
但是他忘了,秦绎并非永远无坚不摧,他不止是身体会衰弱受伤,其实心也会。
“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luàn_lún是一种罪,但却不是能上法庭审理,服刑后就能减轻的罪恶。这份罪孽唯一的消除途径,就是遗忘。
秦非知道自己犯了罪,却忘记自己正是揭开秦绎此生最想要遗忘的伤疤。
他捂着脸。“好,我走。只要你不说,我也没说,不就是根本没发生过吗?”
他退到门边,突然又虔诚地回转来。“哥,还有件事。”
秦绎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
秦非把盘算了两天的话腆着脸说了出来:“我观察了一下……你注意肾。”
……台灯果断朝他飞过来,秦非一弯身,堪堪避过。他弓着背,蹭到秦绎面前,讨巧地在他面前蹲下来。
“不要紧,哥,就算你的肾真的不行,我的也可以割掉给你。”
秦绎看着他的头顶,说:“你快点滚。”
秦非依依不舍地走,秦绎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什么事?”觉得被原谅的概率有了转机,秦非很积极地回过头来。
“跨年那天,你要上舞台弹琴。”
#@!%%*^%*$%*$%*……秦非觉得中了一大招,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说yes。
叶楚澜与秦绎站在阳台上看海。秦非走掉,他终于觉得清净了。
他想跟秦绎讨论一个终极问题:“你说秦非为什么老看我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