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开始恨自己理解力太强了,黑夜给了徐天海一颗肮脏的心,他却用它来寻找更脏的黑夜,出于公平起见,苏湛也要求徐天海发了一个,眼见为实,背景乌漆麻黑的,那家伙的确吊着胳膊呢,脸上都是像素上的麻点,十分狰狞,半阖的眼睛痴痴呆呆,很有点渣滓洞里受尽折磨苦盼黎明的意味。
走到书柜前,从厚厚的一叠彩纸里抽出一张蓝色的,将手机上的地址工工整整抄写其上,叠叠折折,很快地,蓝色的纸变为一颗蓝色的星星,拧开一个玻璃瓶,捧着星星,唇尖轻轻碰了碰,然后虔诚地投进去,蓝色的星星掉进一群彩色星星里,映得苏湛的眼眸彩虹似的斑斓。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亲说,徐大叔的身板怎么看都是攻,好吧,在这点上,石头想请大家换个思维方式,譬如,为毛人高马大的就不能是受呢?攻起来,多……好吧,我保持蛋定,继续更文中……
24、身残志不残 ...
就像准备迎娶新嫁娘,徐天海开始了精心安排,以工作忙为由回绝了老妈每日回家报到的提议,虽然老妈十分不乐意,但也知道儿子的确忙,勉强答应了。徐天海倒也不都是借口,俱乐部的纠纷紧锣密鼓地进行,事态也正向着他们预期的那样顺利发展着,除了公报私仇的李明宇死缠不放,不少会员撤销了联名诉状,这叫徐天海越发相信,苏湛就是自己的一颗幸运星,可爱的,闪闪发亮的,带着巧克力香的幸运星,即将光临。
接待客人最关键的是啥?当然是住的地方,徐天海早就有了个好主意,别墅离市区有点远,保姆陈阿姨又是老妈的人,自己还吊着胳膊,进进出出的实在不方便。俱乐部附近的公寓更不行了,想着心里就添堵,所以说,身体洁癖不算什么,心理洁癖才是最要命的,徐天海已经打算卖掉那套公寓,越快越好。至于其它的几处么……说实话,有些房子自从置办后,自己都没住过,而且都偏大、偏远,收拾起来动静不小,苏湛鬼机灵,会看出破绽,这可不行。
于是乎,在和陈悦忙完了公事后,徐天海拉着预备和老婆庆祝结婚七周年纪念日的陈悦进入了哥们谈心的美好时光。
看着徐天海稳稳地落座,还叫秘书给冲杯咖啡,陈悦没心情喝咖啡:“有事说,今儿可陪不了你,我这儿急着回去孝敬老婆呢。”
“把你那套小公馆的钥匙给我,马上放你走。”徐天海不急不慌地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臂。
陈悦楞了,下意识地口吃:“干,干什么?”
徐天海笑了,陈悦乳~头发紧,这样的笑容他见过很多次了,那是狼外婆遇见小红帽时特有的微笑。
“我要接待个人。”徐天海继续笑着,还有点悚人的腼腆。
“什么人?陈悦问。
“一个重要的人。“徐天海舔了舔嘴唇,温润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陈悦,有点期待陈悦继续问下去,与老友分享快乐也是一种快乐。
可惜,陈悦看了看表,离老婆的规定时间不多了,重色轻友地:“明儿给你,我打扫一下,有些东西还没丢干净,先走了。”
一出门陈悦就乐了,隐隐约约地觉得此人和徐天海的关系不一般,不去酒店,不去别墅,呃,自然也不会去徐天海城里那套私宅,神神秘秘地和自己借小公馆,看来这位爷是走出了上一个冬季,瞧他笑的那样,白里泛着红的,您不就想要搭上开往春天的地铁吗,没必要这么扭捏吧?今天时间紧来不及问,过几天一定得好好审审,顺便也替他把把关,可千万别再碰上个唐熙那类的。
房子搞定,徐天海抽出一张纸来,想一想,写一写,罗列个清单,开始进行下一个步骤,毕竟是别人的房子,有些准备工作还是要提前做好的。
陈悦的这套小公寓,一室一厅,位居a市的繁华地段,两年前背着媳妇偷偷购买的,现在空闲着,至于为什么是偷偷的,理由很简单,像陈悦这样一向自命君子的人,自然是为了窈窕淑女,老实人要是动了真格的,那就是最不老实的。徐天海见过几次那个淑女,看上去果然清清纯纯邻家女孩的可人,正是陈悦平生好的那壶茶。陈悦一下子就被此女弄得七荤八素,大有我用真情换此生的架势,车也送了,房也买了,要不是后来徐天海玩命拦着,恐怕连婚都离了。
可惜好景不长,窈窕淑女又被更他妈君子的某大款逑跑了,卖了陈悦送的车,开着新款的奔驰小跑潇潇洒洒地驶出陈悦的生活,幸好当时陈悦听了徐天海的忠告,房产证上属的是自己的名字,没被席卷一空,可陈悦那把纯情的爱之火被浇得透心凉,自从与邻家女分手后,陈悦就再也没踏进那个门,房子一直空着,就像陈悦对爱情的向往,也空了,颓靡了一阵,在徐天海的劝慰下老老实实地继续相妻教子做回新好男人。
徐天海偶尔也有点后悔,是不是男人有钱就真的不安分了?若不是自己当初勾搭陈悦下海从商,现在肯定是审判席上头悬“公正廉明”的大法官,也许陈悦在党的教育下也不会有此一劫。
有件事徐天海一直没和陈悦说,那位邻家女孩曾偷偷给他打了不少电话,只要徐天海点点头,那件纯情的外衣是穿是脱就不好说了。徐天海自然不会去脱那层衣服,先不说朋友妻不可欺,也不说他对女人没兴趣,仅一条,别人穿过的鞋他心里不舒服,即便刷得再干净也是二手的,现在难寻一手的,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