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又说:「出诊要填写病人的基本资料。」其实她是故意打探的,她给贺子言看病那么多年,这男人是给他扎针都不会眨眼的主,当然她平日也没少听其他主顾说起贺子言的雄韬伟略,所以他现在这样,她万分好奇这病人到底是谁。
「你是我的固定病人,所以我给你看病不需要填写资料,这位我以前没给看过,所以……」
贺子言正握着陈默的手答,眼神依旧在昏睡的少年身上,他只随意的答:「我侄子,陈默。」
「是你侄子啊,看贺先生紧张的模样,若不是知道你的年纪,我还当是你的儿子呢。」沈医生说笑道。其实她心里想的是:「看你紧张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是你养的小情/人呢。」
沈医生是私人医生,一般主顾都是些有钱人,有钱人么都喜欢玩些花样,比如玩个兔/爷①什么的。这一玩不好,对方又是个雏/儿,不懂那方面的知识,少不了第二天发烧生病什么的。她见过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不免往这方面想。
「其他地方要不要查一查?」沈医生试探的问贺子言。
贺子言又拿毛巾擦了擦陈默的额头,他有些不耐烦的问:「怎么喝了药还这样?」
沈医生答:「刚喝下去,药效还没上来呢。」她又见贺子言这样紧张,想来还是问个清楚的好,要是真是那边没有处理好,发了病,到时候高烧不退,别怪她头上来。
贺子言这才想起回答沈医生,他道:「其他地方还要查?你这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有什么病不成?」
沈医生见男人急的红了眼,开口答:「这倒没有,只不过……」
「医生,你有话就说行么,吞吞吐吐你想吓死人不成。」
「贺先生,这真是您侄子?要是你俩刚上过床,他体内留着你的……也会发烧的。」
贺子言听了就懂了那医生什么意思,他立马断了她这个想法,道:「你多虑了,他真是我侄子。」
沈医生见他这样急迫地回她,笑了笑,拿起药箱,说:「那再好不过了,有事你在给我打电话。」
沈医生又嘱咐道:「你多看着他点,别让汗黏在他衣服上,衣服湿了就要及时给他换,退烧药记得早上给他吃,我把体温计留这儿了,要是温度上升了,你给我打电话。」
「药可不要空腹吃啊。」沈医生再三嘱咐着,她想这贺子言从来都是别人照顾他的,他是从没照顾过别人的,别说人了就连一条狗都没有照顾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侄子,要他照顾,想来也有些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 ①兔儿神是一位中国传说中的神祇,专司人间男性与男性间的感情,出现在一些文学作品中,其中最著名的是袁枚的《子不语?卷十九?兔儿神》。因而,兔爷也成为民间对男/妓及男/同/性恋的一种称呼。
☆、第4章
沈医生走后,贺子言有些崩溃的把脸埋在掌心中,他拿掉眼镜,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床上脸颊红彤彤的少年,心里如火烧一般。莫名的就是想发火,明明知道这只是普通的感冒,却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他,一想到自己竟扔他一个人在雨天走回家,才害他现在这幅模样,贺子言就心如刀割。
「恩恩」陈默发出很低沉的声音,贺子言上前抚住他的后颈,后颈的碎发都湿透了,他探下身体,问:「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陈默感觉自己像在火上被烤一样,他睁开眼睛就瞧见贺子言在面前,微微张得唇又闭紧了。
贺子言知道他倔,又有些责怪他:「病成这样还要和他逞强」只好靠着猜测想他要喝水,把水杯递了过去,他为了给他面子,说:「医生说了要多喝水,快多喝点。」
陈默听了把唇贴在玻璃杯上,像只饥/渴的小鹿伸出舌头舔/舐着一汪清泉。他喝的急了,水顺着嘴角溢了出来,落在脸颊上,贺子言见了伸手为他拭去,他的脸那样烫他的手却异常冰凉,让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发颤。
贺子言再递给陈默喝水,陈默只望着他摇了摇头,贺子言问他:「不喝了?」陈默点了点头,他起身将少年扶在枕头上,拍了拍少年的手,道:「再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少年很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贺子言哄他睡着,实在太累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大约睡了一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贺子言发觉陈默正拽着他的手,一下又觉得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值得的。
贺子言来不及想其他什么,只拨开陈默湿漉漉的头发,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好像没有那么烫了,但发烧是一阵儿一阵儿的,许后半夜又烧起来也不一定。
贺子言想着掀开陈默的被窝,解开少年衣扣,为他脱掉衣服裤子。在贺子言面前的是一具少年的胴/体,他没有女人的丰/腴胸脯,他是平整的,不含情/欲的,洁净的,就连他那处也是静静地躺着一根烟粉色的玉/柱,他白皙的肌肤上密着一层薄汗,贺子言拿毛巾从他脖颈擦至到他的肚脐处,又换块毛巾从肚脐那处擦到他的脚踝。再将他翻个身再细细地擦了一遍。
陈默的背很好看,背脊中间留有一条很长的沟壑,腰又狭窄,屁/股上两团肉高高的耸起,他的皮肤白皙又滑嫩嫩的,像个初生儿一般。贺子言不禁想到沈医生刚才那番问话,他想:「若不是他说要抚养他,陈默指不定也真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包/养去了。」
贺子言没给陈默再穿上衣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