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栈天字房
“三哥,我们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的回京了,赵桓宁那个小子不会……借着这个由头收拾我们吧?你可别忘了,之前刺客的那件事儿,那位可是找三哥你借的人手,虽说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但也难保赵桓宁和赵桓平这兄弟俩不会疑心到你的身上。1〖2︶3d‖i点万一那帮人开口说了话,那可是彻彻底底的暴露了。”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就算那帮人露出了行迹,皇帝陛下也不会牵扯到我的身上的。毕竟,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没有人那么蠢,会派自己身边的人去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就算是有怀疑,也是一瞬间的事儿,很快就会被自己给否定的。”
“三哥,那不是正常人嘛,听说那位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萧家从来就没有过正常人。我常年身在北狄,也听说过这位少卿大人不少的传言,他破案的手段真是神乎其技,别的人破不了的案子,到他的手里都能迎刃而解。而且,这个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专门去追寻别人不在意的事情。所以,三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个身材纤细、裹着一件绿色轻纱的女子靠在一个身着华服、面容略显憔悴的男人怀里,一只手轻抚着男人的脸颊,另外一只手端着一只酒樽,送到了男人的嘴边,细声细气的说道,“万一,赵桓宁那个小子听了这位年轻的少卿大人的话,对你起了疑心,那可就不好了。金陵可是他们的地盘,他们说了算的,若真的撕破脸面,把你幽/禁/起来,我们就走投无路了。”
“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是绝对不会走这一步的,你放心吧!”华服男人轻笑了一声,喝下女子喂到嘴边的果酒,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我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在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以仁善名扬天下,登基之后更是以仁君的面目示人,所以,为了他自己的名声,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有损他的颜面的事情!”
“三哥,你离开金陵的时间比较早,你是不知道这个小子,完全就是两张面孔啊!表面上确实是挺仁义的,实际上却是心黑手狠,完全不讲情面的,尤其是曾经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的人,一丁点改过的机会都不给的。我母妃当年也不是诚心针对娴贵妃的,其实就是误伤而已,他就记恨了那么多年。当初我豁出颜面去找他,跟他说软话,跪在地上求他,为的就是请他在父皇面前说句话,不要把我嫁到北狄来。可是他呢,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把我给轰出来了。周围那么些宫女和太监看着,我当时是死了的心都有了。”
“那个时候和现在又怎么能一样呢?”男人微微低下头,亲了亲柔软的脸庞,“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个闲来晃去的皇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人管的,就算偶尔有一本参他,他也可以满不在乎,就像祈皇叔那样。但是,现在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不会那么的想不开了。”
“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自然是不一样的,现在他是咱们大楚的皇帝陛下,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小心,处处要彰显仁德风范。要还是依着自己的/性/子胡来,那帮御史的奏本就够他头疼了。他要想自己的耳根清静,就绝不会轻易招惹那帮御史的,要是被那帮苍蝇给盯上,想甩掉可不容易。”
“三哥这话说的是没错,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赵桓宁是可以谨慎小心、端着他皇帝陛下的架子,但他身边的那个萧胜,虽说官拜左相,这些年的行事作风也没有改变多少啊。三哥,可不能小看了这个人,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满肚子都是黑水,阴损的主意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当年他还是赵桓宁的伴读的时候,就屡屡出奇招解了赵桓宁的危机。后来,我嫁到北狄,真正掌控了整个局势之后才知道,他驻守边关的时候,把北狄的几员大将耍得是滴溜溜转,北狄听到他的名字,都是要挂免战牌的。那年,要不是机缘巧合,碰巧伤到了他,他也不会回京了。这两个人凑在一块,那小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可真的是防不胜防呢!”
“这话说的没错,这两个人凑在一起,那些乱七八糟、我们根本想不到的法子,他们都能想得出来,这两个人倒还真是绝配,也难怪他们两个会最终选择在一起。说真的,单凭这一点,我还是很佩服他们的。”男人放开女人,从榻上走下来,在屋子里面慢慢的踱步,“我没有直接进京,而是来跟你汇合,一方面是有点想你了,想要跟你聚一聚,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那么早的进京去。”
“为什么?早一点进京和那位碰面,对我们的计划不是很有利吗?”
“我啊,是有点看不懂那位的想法,这一环接一环的,想想都觉得头疼。他当初找上我,是承诺事成之后,那把龙椅是属于我的,所以,我一时开心就应下来了。可自从他把我的护卫借走一部分之后,这些天我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他想要扶我登基是不大可能的,到时候,那位怕是要踹掉我,自己登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