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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以前住在这里的主人家是个老变态?天天研究这些东西?
新奇的思路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心中一惊,连忙把这本书丢回原处。
今日的雪下的不是很猛烈,只见得光秃秃的树还有不时刮过来的几丝阴风。
“今晚你做好准备,形神合一,我送你出境。”蚀骷半卧着,像是元气刚刚损耗了不少。
“可是你……”我想要说话却又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蚀骷自然是比我强,为了安全考虑,我还是听从蚀骨女的话为好。
虚无之中,流逝的时间往往与外界有很大的差别:有的是比外界时间流逝的快,有的是比外界时间流逝的慢。且不论时间如何相差,所有的虚无都遵循着一个特点,那便是第七日就是虚无镜中最薄弱的时候,第十四日只要有足够法力,并能回答出虚无兽或者印在石壁上的问题皆可出镜。
看来今天晚上势必有一场大的战役了。
迷茫之中,脑海中出现一个光影,虽看不清它的面容,但是十分的刺眼。就好像火的灼热直直的射在我的身上。
外面绿草茵茵,天空湛蓝如洗,太阳的光影斑驳闪烁。空气中都是暖暖的感觉,已经许久都没有享受这些温暖。
“这次我们来的正是飘渺峰的脚下。你先要把你体内的气息藏匿起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
神不知鬼不觉?一想到以前的事情,我就不由气愤,心口也有些疼。
以前来说,东里名义上是掌门,但据我所知,其实她的大权早已经被架空,而真正掌权又具有说服力的就是西门了。
就因为我是个凡体之躯,修习法术又修不得,再加上与南荣,北宫的感情并不好,所以才实行株连对我也是这种态度。
夺北宫之妻,利用自己的师妹,杀死自己的师兄,殁了自己的师尊,有时还时不时调情于我。
叫我怎能安心的不走漏一点风声,顺利的拿到灵魂碎片?
“不用担心,你的法力已经在西门老贼之上,就算你走到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有所察觉。但是,万事不能急躁,要做一份周密的计划。”
不远处,有一道红光来的猛烈迅速,疾驰而行。只是这红色的光晕有些微弱,飞得还不到三尺路程就急匆匆的坠落下来。
那人的身上满是伤口划痕,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原本应该清秀的面颊。
“喂,你醒醒。”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靠近了此人,只是无论如何我都想象不到这位嘴角还在流血的青年竟然是哥哥念倾。
念倾,他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多年前他说要出去修行闭关修炼的吗?
“滟……滟儿……”昏迷中的他一直在呼唤一个名为“滟儿”的人,那个人,也许并不是我。
“哥哥……”
我眼看着蚀骷再次拿走了我身体的控制权,将我放到一边。
她轻轻触碰那人的脸颊,动作轻柔犹如爱抚 又似恋人之间的相护依偎亲昵。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脏会这么疼?
咻——
识海中的花香味道浓郁,引人心醉,不多时,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可能我们本身就是一体的缘故,所以尽管双目紧闭,意识还是清醒的,甚至知道她要做什么。
更奇怪的是:她所做的事情我都好像亲身经历一般,不再因为我们是亲生兄妹于理不合而感到羞耻。恰恰相反,进行这一切,越来越觉得是理所当然。
我想起了在寒冰镜之时看的那本书,会不会一切都和那本书有关系?
哥哥,你何时才能好起来?我在内心默默祈祷着。
☆、肆壹往生事
醒来时,天色有些暗沉,乌云滚滚。不多时,雨已经下了起来。但是记不清这是看到的第几场大雨了。
犹记得与他在三生石旁看到的雨:那雨是恍若琉璃,光彩也晶莹。任凭怎么挤压蹂躏,摊开手,雨水还是亮晶晶。因此,那雨没少成为我前世的玩物。
忽的想起来了孟婆,也想起了三生和川昊。不知这些年,你们过的好不好?
“主人……”
“主人……”剪影连续唤了两声我才醒悟过来。
“有什么事?”
“我猜,主人夜半听雨,一定是想起了什么过往的事情。”
唰——
我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才……才没有,听雪,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莲子酥吃了。”
“主人做的酥最好吃了,主人还真是调皮心性。”
这个剪影自从随着我沾染了冰雪的气息就好像有了自主思维,这些天一直围绕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听雪,过来。”我露出一丝坏笑,一个小小法术将绳子拴在听雪的右腿上,对其嘱咐了一番就扬长而去。
内室。
念倾还在熟睡着,他的表情略有些扭曲,似乎梦见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唉——
我一声叹息,起身到离床不远的小榻上,不忘将一扇屏风摆在我二人之间。
为了防止发生多年前的事情,我决定初期还是装睡——一面可以保持警惕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