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地苦喊,“你看,你是担忧我的!”
福豆默然,就算二皇子现在真待她十万个好,她也不会答应的。这心许了谁就是许了谁,就算那人不理不睬,也不可能转移了去。
二皇子盯着她,撕扯嗓子,和被扯了颈子的鸭子一般要向她叫嚷,“你到底还有甚么可想,我可不能次次都替你喝毒水,只有你跟了我,我才能一直护你啊,咳咳,咳咳……”扯得更说不出话来了。
正在这时,青树带着一群侍卫追过来。
二皇子看到,便要拽着福豆逃走,但侍卫们已经围住了他们。青树急急劝说道,“二大王,您两个跟我回去罢,太医过来了,为您和福豆诊治嗓子。圣人说……是她急躁了,一定会替您治好福豆。”
福豆暗暗哼一声,皇后她竟是……急躁了。急躁什么,急躁不小心被自己儿子撞见了?急躁不知道自己儿子和她这小宦官有这么匪夷所思的关系,急躁还没调查清楚她的身份,就要动用私刑罢。
但既然是答应要治自己,福豆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二皇子此时低头看她的意思,福豆点点头,二皇子也对他娘心软了,“那便回去。治不好,便拿你治罪!”他伸出手指,狠狠指着青树。
青树一哆嗦,眼睛朝福豆觑去。若说之前她都没怀疑过福豆不是内监,但见着二皇子这目不转睛看着她,那乖戾胎子现在的温柔眼神简直是从所未见,这才让她怀疑了。
不起疑的时候自然不会多想,只道福豆娘,这会儿起了疑,自是看她哪里都像女孩儿,登时心里明镜了。
带着他们重新回去,太医已经来了,连御药院的陈明晚,也因为药被二皇子吃下,而被皇后“请”到了殿中。
陈明晚跪着,皇后正“义正言辞”地,责问他为何要害二皇子。
陈明晚脑筋一向转得快,虽然汗流浃背,但却沉着得说,“是奴婢不注意,这才把哑嗓的药给混进去了,但是奴婢知道,混进去的不多,用克制的药材就能治好!”
皇后哼一声,“拉下去,打三十板子!”
福豆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几名内侍把陈明完拉下去,她内心悚然。
这是皇后怕他乱说,给的教训。
福豆担忧陈明晚,只好哑着嗓子,一边比划,一边让青树复述她的口型给皇后听,“圣人,二皇子这般贵重之躯,劳太医悉心打理,奴婢这贱躯,就让陈勾当治好吧。”
二皇子哪里放心,正要撕扯嗓子说话,皇后已经哭哭啼啼地过来,抱住他,“孩儿,那陈明晚不敢怠慢的,你且让她们去吧。你快来,娘要与你好好说说这些日子,娘是怎么过的……”
胡皇后立即让青树把福豆赶出去,随后拉扯着儿子到了后殿。
她决定要让二皇子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这样,他儿子至少能理解她拱他上位耗费了多少心血,做了多少的筹谋。
至于福豆,这不过是个低贱的小角色,若不是牵动了他儿子惹出这麻烦事,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又怎么会让御药院还管她死活 ?
胡皇后叫着徐太医给二皇子诊断,开了药,徐太医道:“无妨,没喝多少进去,最多时激了嗓子,多喝温水冲淡下去,过几日嗓子便不哑了。”
胡皇后这才放下心来,握住二皇子的手说,“本来,那赵阿九去了西羌,我让薛琦在军中布了眼线,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死了,结果他却搞出了俘虏一事。俘虏便俘虏,谁能想到,你爹爹竟然还不惜国库空虚地要去救他,这便是告诉咱们,皇位恐怕你爹真会听他老母的。你让为娘怎生忍下?如若我们不动,那么,晋王和柳崇只会越发猖狂,在各处排挤我们的人,我们母子两个便没有容身处了。所以,为娘免不得要在意你爹爹身边的人。这福豆,可是柳崇的人,若她编排我们母子,我们可百口莫辩。”
赵阿九是胡皇后对晋王的蔑称,她看到晋王平安回来,声势更大,顿时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了。
二皇子沉吟一阵,“母亲,你想动什么便动,但是福豆是我的女人。”
胡皇后略一愣,随机明白过来,握住他的手,“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喜欢,那更好,直接赐予了你,便让你将她带离官家,便也没什么可担忧了。”
二皇子摇头,在他娘面前沮丧起来,“就是因为爹爹出尔反尔,将她赐给柳崇了,我这才来寻她。”他将今日的事和胡皇后一说,又说了福豆的身份。胡皇后想了半天,顿时心里有了主意,笑道,“这一个柴氏的女人,倒成了人人想得的香饽饽。你想得她,是得费些功夫……”
胡皇后决定,利用二皇子这想要美人的心思,来干一票大的。
……
青树将福豆赶了出去,出去的时候,特意提醒她,“此事如你要告诉官家,皇后圣人,就把你和陈明晚一并处死。你瞧好了吧。”
福豆哼一声,哑着嗓子说,“这不劳你操心,我不会说的。”
她自己不要紧,但陈明晚无辜牵连,她不会让他再受苦的。
福豆萧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