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孝廷稍稍坚持了一下,把脸凑近想要吻她,见她坚决地扭过脸去,也就没
有硬来,放开手从床上起来。
裴语微坐起身,拉起被子来遮住身体,有点茫然,沉默不语。
内裤昨晚被直接撕开,就扔在床边的地上,没法穿了。昨天穿过的衣服从窗
边的沙发到床脚的贵妃椅,东一件西一件,甩得到处都是。
「我什么时候吐的?」裴语微揉着脑袋,宿醉后的头痛真是要命。
「记不清了,好像是开始以后一段时间吧。」阮孝廷穿好内裤,坐在床尾,
苦笑着回答。他昨晚的状态比裴语微略好,记忆也更完整一点,但要他说出她呕
吐的准确时间,确实也有点强人所难。
「然后我就去洗澡了?」裴语微闻了闻自己的头发和身体,觉得还是带有明
显的酒臭,很怀疑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去洗过澡。
「嗯……就是冲了一下,后来……」阮孝廷欲言又止。
「后来怎么了?」裴语微想不起来自己后来做什么了。
「后来我也想冲一下,你就给我kǒu_jiāo了。」
「哦……」裴语微苦笑一下,估计后来顺势就在卫生间镜子前做爱了,倒也
顺理成章,总算和自己一部分记忆联系上了。
很快她又皱起眉头:「后来我是不是就再也没洗过?」
在她破碎的记忆里,阮孝廷应该射过两次。一次在床上,对着自己的脸发射。
还有一次在哪里不记得了,应该是直接就射在肉穴里了。可这两段记忆跟卫生间
好像都没有关系。这就是说,除非卫生间那次,阮孝廷并没有shè_jīng就转移了阵地,
或者变换了花样,否则shè_jīng次数还要再加上这一次。
裴语微还记得阮孝廷的喜好。他酷爱射在女孩身体上,看见自己白乎乎黏唧
唧的jīng_yè在女孩皮肤上流淌,令他格外兴奋。昨晚两人基本都醉了,或许他未必
还会照顾自己的喜好,但人的行为多半会顺着习惯和偏好走吧?
那就是说我脸上身上又沾了一大堆jīng_yè,然后睡了一整夜?
「好像是没有吧?反正在我睡着前,你应该就没再去过卫生间了。」阮孝廷
也在揉脑门。现在的他不光头疼,整个人还有点虚。他比裴语微大一岁,正在青
春最盛的时光,差不多有几个月没有过性生活,本来状态应该极好。但他昨晚一
共射了三次,积蓄许久的弹药完全告罄。最后一次差不多就是勉力而为。醒来以
后之所以还能一柱擎天,多半倒是因为憋着尿的缘故。
该死!裴语微突然又激活了一小块记忆。
自己之所以顾不得正在洗澡时,也要为阮孝廷kǒu_jiāo,是因为看到了他在自己
不远处撒尿。他喝了一肚子酒,尿量储存丰富,气势磅礴。这根肆意pēn_shè液体的
巨大ròu_bàng看得她心痒难熬。在他刚尿完,跳进浴缸想一块洗澡时,自己直接跪倒
将ròu_bàng塞进嘴里。
自己等于是舔了一嘴的尿,脸上也被射了精,身上说不定也有,还躺在从肉
穴淌出的jīng_yè里睡了一夜……这些痕迹现在虽然早就没了痕迹,但只要稍加想像,
就能让裴语微浑身难受。她倒不是觉得屈辱,就是觉得玩好之后没有清洗,未免
脏了点。
她赶紧跳下床,顾不得穿衣服,光溜溜地冲向卫生间,一边跑一边说:「你
先回自己房间吧。今天我们就不出去玩了。我想补个觉!」
阮孝廷没意见。裴语微在清醒后已经明确表达了态度,他也不想继续留下讨
嫌,干脆地穿戴整齐,临走前又叮嘱一句:「你睡醒以后,给我电话!」
从头到脚认认真真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裴语微这才从卫生间出来。床上仍
是一片狼藉,她根本不想再躺上去,换身干净衣服,坐在窗边沙发上发呆。
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裴语微才发现原来已经快下午一点多了。醒后一直没
拉窗帘,又没有服务员来做客房服务,她以为时间还早。现在才想到也许是因为
外边亮着「请勿打扰」的灯,服务员这才不来敲门吧。
这天原本的计划是去豫园、老城隍庙一带玩。还有朋友安排了晚上准备带他
们去衡山路玩。现在裴语微一点兴致都没了。
她对自己缺乏足够的自制力感到沮丧。酒醉不是理由,喝醉酒本身就是自己
的选择。这个选择很糟糕。
回国后,酒喝得确实多了一点。
裴语微承认,闺蜜聚会有时真是件不靠谱的事。
不自禁又想起那位被闺蜜们压着,半夜敲开男人的门,送货上门去给男人操
的姐们儿。她当时能如此畅快坦荡,一方面固然是没把这事看得多严重,另一方
面何尝不是因为已经喝得七荤八素,对自己全无控制力呢?
猛的一阵恶寒,裴语微狠狠对自己说:「我可不要半夜去对男人说:老娘
打赌输了,所以送上门来让你操!」
反省和批判一多,裴语微的心情压抑极了,对继续陪阮孝廷逛上海这件事完
全失去了耐心,她现在满心想的是立刻回中宁去。
周末上海到中宁的机票不好订,最早的航班也要到晚上六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