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生来治自己的。
梓妤拿筷子夹了个小包子,塞他嘴里:“谁气你了。是你不领情,你瞧我这不还得惯着你脾气。”
许嘉玄咬着包子没有说话,任她一个一个的喂着自己。
洗簌后,两人终于歇下。
许嘉玄摸着她软软的腰,有些心猿意马的,但是又压着自己的欲|望跟她说:“明天我以商人的身份去商行看看,或者能遇上赵利。既然他们察觉了此时,那我在这身份藏着也没有什么必要。”
“你要准备跟他们硬碰硬的?”
“等时机。”
他低声回了一句,温柔的吻了吻她唇。
梓妤闭上眼,顺从地攀上他脖子,他却是气喘吁吁松开她,将她搂到怀里:“睡觉!”
那一声睡觉夹带着欲求不满,梓妤憋着笑,用脚蹭了蹭他:“没关系的,那里就有那么巧的事情。”
“不能胡闹,还要到浙江查探堤坝的,估计还得逗留一个月。”
万一真怀上了,这一路又不太平,他承受不住这个万一!
梓妤扑哧笑了,安安静静靠着他闭上眼。
这人脾气是臭了点,有时候却还是很可爱的,这都忍了近十天了吧。
梓妤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许嘉玄已经换上那身书生装,灰白色的襆巾将他衬出几分柔和的文雅,如利刃的眉峰都变得疏朗。
“你这就出门去了?”
“估计会晚些回来,周边有人守着,你安心呆在家里。”
她揉了揉眼,又钻进被子里:“那我就等你回来。”一句话说完,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许嘉玄好笑,昨晚回来都近四更,是累着她了。
许嘉玄带上背着书袋的六顺出门去,哪知才跨出大门,就被看到门口蹲着一个人。
不是昨天那个货郎是谁!
他当即就没有了好脸色,那个货郎也没有好脸色,还朝里头看了看,发现梓妤没有在。
货郎就又一言不发继续蹲着,连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许嘉玄拳头握得咔嚓作响,好在绿茵跟着得,是想等许嘉玄走了锁门,看到货郎蹲这儿想起来帕子的事。忙把许嘉玄挤开,六顺这头也学聪明了,不要再吩咐拉上主子就走。
真怕自己世子一个拳头就把人脑袋都打爆了,而且这个货郎是纯粹心善,百姓大多是这样的。
等到许嘉玄被拉走,绿茵把五条帕子拿出来,递给他:“这是我们家娘子说给你的。”
货郎拿了帕子,想起昨晚上他很晚还偷偷爬梯子看了一眼,他们的油灯还亮着呢。
一看这个书生精神熠熠的,肯定不可能是他在苦读,昨儿那个小娘子只给他看了两三条手帕,说今天再给他。
这些是她熬一晚上绣的?
货郎自想着就误会了,结果手帕的时候直替梓妤不值得。
那么一个水灵姑娘,怎么就嫁了这么个自高自傲的凶书生!
“辛苦你们家娘子了,我一定会卖高些价钱,好叫她不要那么辛苦!你既然是她使女,你平时也多帮忙些,要是叫她熬坏了眼可不好,也要多劝着些。你那个姑爷,太冷血了,哪里能叫她就绣一晚的帕子。”
听着他碎碎念的绿茵:“……”谁绣一晚帕子了,她可没有说!
不过姑爷冷血这句是对的。
绿茵就顺势和他套了几句话,目送这个淳朴的街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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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二进的府邸里,赵利也起了个大早,将一套枪法舞得虎虎生威。
等到他收了势,当即有人给他递上布巾察汗,一并禀报道:“东家,昨儿知府没能逼到人现身,恐怕那个许煞神过早察觉,逃之夭夭。”
“他要是这样就被逼出来,那他这些年是怎么在北镇抚司站住脚的,本来也没有指望那帮酒囊饭袋能做成事情。”
他只要让许嘉玄觉得这是四皇子干的,四皇子有所警惕,他这计划就成功了。
心腹闻言沉默片刻,又说道:“他住的那个院子布防没有空隙,我们的探子连靠近都难。”
“有看到他那个表弟出入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