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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进去之后就没有见他出来过,不能靠近,不知道他住的方位。”
不知道方位,行动起来就麻烦了。
赵利陷入沉思,半晌才吩咐:“今儿去商行,肯定能遇见许嘉玄,看能不能让他邀请我们进府查探。”
赵利这里有心接近许嘉玄,两人可谓是不谋而合了。
扬州商行里果然就遇到,老哥老弟的亲热打着招呼寒暄。赵利还引着他去见商行的行长,示意许嘉玄中午做东,帮着他半日就把生意都谈妥当了。
等到散宴的时候,那行长避开人问了许嘉玄住处,一脸神秘地说:“既然那是赵东家的兄弟,那我自然也给你门路,我们晚上再商议。”
晚上商议,刚才要他住所,看来晚上是要来走一趟了。
许嘉玄知道赵利可能是有些忍不了了,虽然不是他本人来说的,但是这个行长身边又有多少人是赵利,谁也说不清楚。
他索性大大方方的,一拱手道好:“那我一同喊上赵老哥,等候您的大驾。”
“言重言重,都是自己人!”
行长喜欢他的爽快,更加觉得他跟赵利关系好,丝毫没有怀疑走了。
很快,先行离开的赵利就被许嘉玄的人找到,说晚上要他过府帮着镇场子。赵利事先迟疑了片刻才应下。
那煞神敢请,他有什么不敢去的!
而且他就是要看看,那个表弟究竟在不在。
要是在,他就不用在这扬州城掘地三尺了。
赵利咧着嘴,舔了舔牙,眼底闪过狠色,吩咐心腹:“晚上准备好。”
许嘉玄回到明面上买的那个宅邸,当即就吩咐六顺:“让人把夫人接过来。”
可是话才落,又说:“罢了,我自己去。”
又极小心的避开周边潜伏的耳目,回到那个乱糟糟的地方。
梓妤在井边正在洗衣服,许嘉玄进门就一愣,看着她坐在哪里,拿着木棍一下下砸着。水花溅在她脸颊,在阳光折射中闪着光。
这样的梓妤给他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样的才是她,因为她动作再娴熟不过,就连在边上帮着倒水忙碌的绿茵都习以为常似的。
他就想起她孤身走玄灵观的那么些年。
她都是亲手这样洗衣裳的吗?
他三步化两步,走上前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水冷,别洗了!”
“你怎么这就回来了?”
他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往外走:“绿茵留下看家,你跟我回那边一会。”
回那边?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许嘉玄将人带出门,门外就有轿子等着,将她又塞了进去,自己也进去让起轿。
轿内光线昏暗,许嘉玄握着她还被井水泡得发凉的手,慢悠悠地说:“今日商行行长说要引我进门道,赵利晚上也要来做陪,所以你今晚上要出现。”
他心中隐隐觉得赵利不是四皇子的人,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而且他的目的可能不纯粹是逼他现身。
可能是因为他受玄真子的那些话影响,有些神经太过紧绷。
但还是一切小心行事为好!
梓妤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赵利来作陪,她也要露面。
本来她在赵利跟前就是个顽劣偷跑出来的少爷,不谙世事,她出现有什么作用吗?
她想问,抬头却撞入许嘉玄深幽的瞳孔中,她在他眼里看到一种叫保护欲的情绪,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必要问了。
不管他是要做什么,他肯定是有计划的。
另一处的宅子,梓妤是首回见,她带来的厨娘们都在这里,比起那个小小的院子,这里实在是热闹多了。
她被他带到东边临街的院子,说:“这里方便出入。”
梓妤四处看看,觉得他晚上是有什么安排的。
她压下疑问,去换上自己的男装,那个懵懂少年再度出现,又贴好假喉结,把耳洞再堵上,再也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痕迹。
可是许嘉玄又将她带回了正房,啥也不做,和她耳鬓厮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