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又放了回去,把目光放在最上面一排,最终确定,“肯定是这个。”
“我来。”许果看她伸手够得费力,也踮起了脚,那柜子极高,她努力往上攀,眼看着已经摸到了一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松伸到了更高的地方,把那份文件取了下来。
“是要拿这个吗?”
许果和华静同时回头,对上男人耐人寻味的表情,傻了眼。
“宁先生?”
32、回归 ...
她们目瞪口呆, 宁青禾倒跟个没事人似的,低着头,翻开了文件夹的封面,一张一张地看。
“这个时候的老师们, 都还很年轻呢。”他就像在翻阅一本老旧的相册,目光一页页掠过那些简历上的一寸照片,“真叫人怀念啊。”
“宁先生,是我非要静学姐帮我……”许果终于有了点儿反应, 想向他解释,他抬起一只手, 示意她不必说话。
“嗳, 这不是我们的路老师吗?”他翻到最后一页,假装讶异了一下。
许果愣住,那张简历在她的惊愕之下,被抽出来,塞到了她的手中,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拿好了。”
“许老师, 你跟我来一下。”宁青禾给了她简历, 转身往外走,还不忘吩咐华静, “华经理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
“……是。”华静递给许果一个眼神,意思是快跟上。
许果下意识地捏了捏手中的薄纸,迈开脚步跟上了他,宁青禾的步伐不疾不徐的, 他领着她进电梯,一路走到自己的办公室。
“您调查我的事了吗?”坐下后,许果第一句话就是问他。
宁青禾坐在办公桌后,交叠着双手,语调很自然:“希望你可以理解,是我把你招了进来,我要对学校负责。”
“我也只是确认,并没有质疑的意思。”她也很坦然,“其实,您直接问我本人,我会如实回答的。”
在她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宁青禾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十分有意思。
“上面的联系方式,不用赶紧试着拨打看看吗?”他笑着注视了她一会儿,才问。
许果低下了头,她手中的纸页泛黄而脆弱,墨水也有些晕开。右上角的照片翘起了边,照片中的青年男子拥有儒雅而和善的面庞,依稀看得出当年的风度翩翩。
事隔这么多年,路老师留下的号码多半早已失效,更何况经历过那样的变故,人都会迫切地与过去断开关系,开始新的生活。她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能够凭这页纸立刻找到他。
“如果你能够主动跟我说起这件事,我会很乐意帮忙。”宁青禾说,“我是路老师在静安带过的第一届学生。”
许果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揣测他的心思。
但他的瞳孔深邃而不见底,只有明媚如春风般的笑容浮于表面:“有空一起吃晚饭吗,许果?”
他没有叫她老师,而是直呼姓名。
这邀约并非基于同事关系,与工作无关,仅仅是一个私人的邀约。
许果拒绝了他的邀约:“抱歉宁先生,我还要赶着回去照顾小朋友。”
“不要这么着急拒绝。”宁青禾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我知道许老师很聪明,大概是想到了,可以通过路老师留下的邮箱,给他发邮件。可是路老师现在所在的地方,没有网络,要等他回复你的邮件,恐怕已经是半年以后了。”
三言两语,他就说穿了她的心思。
“宁先生。”许果咬了咬嘴唇。
宁青禾笑眯眯地应道:“嗯?”
她折起那份被宣告无用的简历,塞进口袋:“晚饭我请客。”
下了教学楼大厅的台阶,宁青禾的宾利就停在路边的草坪上。他拿着钥匙去提了车,许果就站在一旁,拨了家里的电话。
冰箱里囤着点心,拿微波炉热一热,也算是能对付过去的一顿晚饭。许果心怀愧疚地打算着,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电话通了。
接电话的,却不是许诺:“果果。”
“……怎么是你?”听到沈星柏的声音,许果十分意外。
“抱歉,没提前说就来了。”沈星柏说完后有些安静,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好像太大了,他应该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这确实是惊喜,如果此时许果不是在和别人一起去吃饭的路上的话。
沈星柏问她:“你出门了吗?”
许果平复了情绪:“我有点事,所以打电话给诺诺,晚上不回家了。”
“今天也要加班?”沈星柏并没有多追问,只是道,“要不要去接你?”
他说完,宁青禾开着车到了面前,为她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