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怀越往前走一步,正要开口说话,阿彩拉了他的衣服。他往后瞪了一眼阿彩说:“长官们好,我敢保证,这些船都是庄将军的。我们是给他送军需的。”
钟一统猛然拉过丁怀越,满脸怒容地道:“哎,丁左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与庄将军无关,如果你要说有关,那你留下给长官们检查,我们就不奉陪了。”
卡哨兵士甲一脸奸笑地指着钟一统说:“你怎么这么怕自己是庄将军的人啊?想来,你是秦军潜伏的吧。信不信,我立即叫人把你绑了,送到庄将军那儿去。”
钟一统怒目而视地道:“不信。我一个船夫,在江水上走货行船是天经地义的事。当然,我们也服从你们的检查,既然你们是庄将军的人,就应该快点放走我们,因为我们是从下游上来的。”
阿彩看他们快闹僵了,走了上来说:“你们两位辛苦。我们的船只虽然多,但都是些破破烂烂的小船,你们就放过吧,我们还急着赶路哩。”
“嗯,好,好,你们说的确实好。”卡哨刘淮北道,“可是,你凭什么就叫我们放了你呢?从下游上来的船多的是,你是我四大姑八大姨啊,我偏要放你一个?”
阿彩机灵一动地说:“哎,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船上带的有好酒,还有干猪蹄,可好吃了,给你们留下一些,两个人喝着小酒,嚼着猪蹄,看着江面,习风悠悠,这也是人生的快意之事啊。”
卡哨兵士甲看着阿彩,围绕她转了两圈道:“嗯,说话漂亮,人更漂亮。看你说这么好,成交。”
“哎,你太简单了,一点好酒好肉能解渴?”刘淮北拦阻了一下。
阿彩一笑道:“渴?解渴还不好说?面对滚滚长江,还怕渴?”
兵士甲的眼睛不离阿彩的脸蛋,看了看才说:“他说的不是你的这个意思。你看,我们俩,年轻力壮,精神旺盛,光对着这滚滚长江有屁用啊。”
钟一统气冲冲地道:“你们要干什么?能给点小酒你们喝,就够意思了。”
“哎哎,你怎么说话呢?没有诚意。”卡哨兵士甲不满地说,“要是不答应我们的要求,你们就在这儿等吧。”说后,向同伴招了下手,两人要下船去。
阿彩赶快拦着他们道:“两位长官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要不这样,反正两位长官身强力壮,我们的干蹄和好酒就随你们拿,一直到拿不动为止。你们看行不行。”
“不行。”卡哨刘淮北果断地说,“光我们俩,就是有天堂大的屋子,山珍海味的食物,又能有什么意思?以下我就不说了,你懂的。”
阿彩笑脸相对地说:“我不懂,反正我们是乞求长官的,你们都是好人,也不会为难我们的,是吧?”
“嗯,这话我喜欢听。”卡哨兵士甲伸出手摸了一下阿彩的脸蛋说,“真的好舒服,我就喜欢你。”
钟一统看到后,上去用力一把将甲的胳膊钳住,怒目以对,火气十足地道:“你耍流氓的是吧?如果再不答应,看老子不劈了你。”
船上的兵士看钟一统发火,知道有带头的了,都围拢来,把两个卡哨兵士圈了起来。
卡哨乙看形势不利,退让地说:“好好,这位大哥你不要发火,他是看这位阿姐人好,心眼也好,就多说了两句话。就这样,你们把好酒好菜的送上来,还有……还有……”
阿彩接着问道:“还有什么?说出来,只要我们有的,都会给你们的。”
卡哨乙牙一咬说:“还有外加一百个金钣。”
钟一统一听,一个主意钉住了大脑,他手一扬说:“给。”
“这……这……”阿彩吞吞吐吐地道,“钟佰长,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钟一统仍然坚持地说:“怕什么?快给他们,我们还要赶路哩。”
卡哨乙笑眯眯地赞道:“嗯,还是这位哥爽快。好,你们把这些都交齐了,就可以开船走了。”
“慢。”卡哨甲歪着头说,“这些东西都只能由阿姐一人送上去,你们都不要插手。”
卡哨乙满脸堆笑地:“嗯,这是个好主意。”
两个卡哨兵士两手提着沉重的干蹄和好酒,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挪着。
阿彩则提着一百金钣,要给他们送上岸。
“阿彩,你不能去,他们肯定是不怀好意的。”钟一统劝说道。
还有另外几个兵士也劝说阿彩,但都被她拒绝说:“一定要去,不然,他们不放我们走,怎么办?”她泰然自若地提起沉重的金钣往卡哨走去。
钟一统不放心,派了两个兵士暗中保护。他俩藏在草丛里,悄悄地往卡哨移动。而钟一统伸长脖子看着阿彩的背影。
卡哨两个兵士将东西背到卡哨时,已经气喘吁吁,瘫软在地上。
他们看到阿彩提着的东西也不轻,卡哨甲一下来了劲,站了起来,往下坡走,结果一下滑倒在地上。他顺势滚到阿彩的脚下,故意把她绊倒,紧紧时抱着她就亲吻起来。
隐藏在阿彩两侧的兵士看到后,突然蹿出草丛,把哨甲拉起来,就是两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他身体一晃荡,倒在坡上继续往下滚。
阿彩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兵士,带埋怨地说:“谁叫你们出手的?看这下闹的好了,我们都走不了,再耽误一会,我们的危险就增大。”
哨甲抓住草根,想止住继续往下滚,他不服气地说:“好哇,你们竟敢暗算老子。阿乙,快报信,叫他们来,把这些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