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谁?”流夫人又问。
“正是您最不想看见的那位。”韩夫子垂着的头略微往她那里偏了一点说道,“城主,我们该怎么办?”
来的人是流花宫的人,那不就是流夫人的同门?可她为何却似很害怕的模样,就像羊见了狼一样。
付真说道:“夫人,流琪来此可是为了咱们手中的器物?”
他问得很轻,可流夫人早已经心乱如麻没将他的话听在耳中,自顾地凝语道:“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她们现在到哪了?”眼见流夫人六神无主,付真转头又问向了韩夫子。
“正在府上的会客殿中。”
付真沉吟一阵,“韩老,快去将黎老请来。”
这黎老想必就是黎图了,赵升安静地在这群大人物之间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只能看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偏离了当初的轨迹。
“司空兄,咱们的十年之约尚未结束。上次一战还没有来得及分出胜负,等为弟先把手上的事情了解了再来找你讨教一二。”
“哼,少给我来这些假惺惺的话。”司空徒战脾气果然不是盖的,哪怕对面那人是子月城的城主依旧不给好脸色。
现场的赵升可是清楚其中缘由,在司空徒战受重伤的时候他可是遭到了被追杀令引来的花渐欲的袭击,面对着一心想要杀害自己的人依司空徒战的脾气又怎会好的了。
“慢着,你先将我妹妹交出来,否则别想走!”
司空徒战一声爆喝,黑色剑影再次出现,并且将想离开的付真与韩夫子两人给拦下。
付真猛然回头,双眼凌厉的说道:“我说了我也在找月儿。”
然而司空徒战是不会相信他的话,司空徒战手指一点,黑剑已然朝着付真的肩头砍去。
司空徒战说打就打的性格很是令人棘手,付真自然也是知晓剑影的厉害,没有与其正面相抗,一个闪身刚好躲过致命一击。
付真反手玉笛出现,笛子上的孔洞中一个赵升不识得的怪异字符飘然出现。
它刚一出现就朝着剑影飞去。
司空徒战指挥着剑影朝那字符劈了一击,本应该是如切豆腐一样容易的事,谁知那字符竟然丝毫无损。
“司空徒战!”付真冷言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必然走不出子月城,难道你想死在这里?”
付真确实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他还有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着急去处理,但不知为何这司空徒战就像发了疯一样胡搅蛮缠。
“司空大人还请给我们城主一点时间,待他处理完事情后定会亲自解决你们的事,您就先等等吧。”其实韩夫子的身份并不低,连付真都得称他一句韩老,可在司空徒战的面前韩夫子也只能是好言相劝。他回来后可是见过黎图那老家伙凄惨的模样,眼前的事本是城主的私事,黎图那完全是自讨苦吃。可他韩夫子可不傻,自然是不想去操那等闲心。
司空徒战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良久他才说道:“好,我给你一个面子。但是我得跟他一起去。”
这里说的他便是付真,后者听完也不拒绝,大袖一摆带着流夫人就走在了前面。
司空徒战跟着付真过去那赵升肯定也得跟着,在这高手如云的城主府中他要是被人误会成闯入者可就麻烦了。
“多日不见小友功力可是涨得够快啊。”韩夫子落在后面与赵升并行着,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对赵升笑问了一句。
反倒是赵升被这句话弄得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对方还能记得自己。
当下有些谦虚地答道:“哪里,都是师父教导的好。”
听到师父两个字韩夫子有些不快,应该是想起了那次自己被这小子拒绝了的原因,于是说了一句让赵升摸不着头脑的话,
“小子,未来的路还长着。若是将来遇到什么困难,可千万别忘了一句话。”
“什么话?”
“阴之极,万物灭;阳之极,万物生。”
城主府的会客殿共有四张桌子,身为子月城主的付真肯定是坐于大殿上方的主座上,流夫人则是在他身侧。
下方四张桌子后分别坐着司空徒战、韩夫子、赵升,以及另外一名妖娆多姿的年轻女子。
她的发丝如柳,目光如星,一颦一笑皆带着无尽的风情。与那时的流夫人是如此的相似,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都是如此的接近。
女子纤纤细手擎着玉杯,将里面碧绿的酒液透得很是清除,她轻启贝齿将其一口喝下,双颊上顿时多了一抹诱人的绯红。
女子吃吃笑道:“姐夫,你还是这么的帅气,要是当初嫁给你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姐姐那就好了。”
这种话要是是别的男人听了只怕会高兴得跳起来,因为有这等女子陪在侧的话根本就不会对其他的事产生一点兴趣,哪怕是奇珍异宝、权利地位。
可是,这句话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并且还是在话中那所谓的姐姐的面前说的,就不得不仔细思考这个女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流琪,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奇怪的是流夫人居然没有生气,她不仅是没有生气,对这个流琪还很是客气。
就连贵为城主的付真也只能一脸笑容的将那句意思很难理清的话当作玩笑话来看待,他跟着附和道:“是啊,你看你师姐都这么说了,你还是将你的来意直接说明吧。”
流琪似乎没有听到这两人一前一后说的话,而是自己端着一个酒杯迈着细小的碎步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