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太饱了,打了个饱嗝,我拍拍肚皮,说:“饱了,咱们走吧。”
虽说她请客,可我一个男人,理当主动一点。付帐的时候,我打开皮夹,还没来得及掏出钱来,她已捷足先登了,冲我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说好了我请客,再说你一个学生,哪来钱。”
靠,早知道这样,刚才不如多叫几份,打包回去喂大虾他们。
出了门,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是让司机来接她。我站在她身边羡慕不已,又郁闷不已。矮人一截的感觉真不好受,况且对比的还是位美女。
她将手机放在手上把玩,问我:“对了,你手机号码是多少?”
我抱歉的一笑:“我手机还在手机店躺着呢,等有钱的时候再把它赎回来。”
她格格一阵娇笑,真是花枝乱颤,笑得我心动不已。我赶紧别过头去。她说:“你说话挺逗人的,好了,车来了,我走了,下午还有事,拜拜。”
来的是一辆白色轿车,司机恭恭敬敬地打开门,她优雅地上了车,对我招招手:“再会了,下次我们还会见面的。”
眼看着车绝尘而去,我心里有一种失落感。想想她说我们下次还会见面,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哼着歌。我在路边摊买了一包烟,燃上了一支。还有一不到一年的时候,我就要毕业了,等我有了工作,就不用抽这种廉价香烟了。想到前景一片大好,那种劣质烟在我嘴里也有有滋有味起来。
天气聚然降冷,昨天就听预报说今天有冷空气下降,可我还是没准备。浑身冷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双手抱住身子,加快了脚步。忽然前面开来一辆彩车,车窗贴了好几个喜字。透过挡风玻璃,我看到一位一身雪白婚纱的新娘,她脸上堆满了浓浓的笑意。
我一时间呆住了,手足冰冷。好心情刹时踪影全无。再过一段日子,晓菲就该结婚了。坐在彩车上,她应该也笑得很幸福很灿烂吧。我掏出一直叠放在口袋的喜贴,上面日期写的是国庆节,国庆节,是举国欢庆的日子,而也注定是某些人流泪的日子,因为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这天结婚。
而大多数新娘,她所嫁的人,不一定是最爱自己的,也不一定是自己最爱的。新娘们,在你们穿上婚纱的那一天,有没有看到有人在远处默默地为你流泪呢?
“喂,小子,发什么呆,拦在马路中央干吗?快让开!”彩车司机高声骂道。我醒悟过来,车上的新娘又不是晓菲,我这样是干什么?我别过头走到一边,不想我的眼泪被别人看到。
车上传来新郎斥训司机的声音:“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对人这么没礼貌……这位小兄弟,对不起了,吃点喜糖吧。”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车上有人向我抛来一包烟,一包糖。
车子渐渐开远,我还在发傻。捡起。喜烟?喜糖?我胸口一酸,用力狠狠地朝车尾砸去,连同晓菲的喜贴:“都***见鬼去吧!”
我待脸上的泪水风干了,确认别人看不出我曾经哭过后,才回到学校。寝室里一片哄声,原来是大虾买回了一台二手电视。一寝室的人,好吵。今天,我不喜欢热闹。
大虾问我吃了没?我说吃了。大虾问我和谁一起吃的,我说和一个朋友。大虾又问是男的是女的,我说男的。不是我想撒谎,而是如果我说出是一个美女请我吃麦当劳,大虾一定会过来摸摸我的头,问我是不是发烧。
我用大虾的手机拨了林非烟的电话,一直关机。
看来林非烟是不准备理我了,我也想不到今天的事发展成这样,如果不是陈酥酥半路杀出,让林非烟误会的话,前景可能会好一点。我不仅无法对黄妈交待,也无法对自己交待。
心里好乱好烦,躺在床上,在复杂的思想中,在电视的吵闹中,我昏沉沉地睡去。忽然一连串的惊叫声惊醒了我。我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发现二手电视前围满了男学生。看电视的画面,是本市市电视台的一档娱乐新闻节目。
大虾像吃了蜜蜂屎一样,蹦蹦跳跳地来到我床边,贴在我耳边说:“夏雨,你知道吗,大明星苏晨最近要拍一个校园题材的电视剧,她因此要来学校体验生活。”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翻了翻白眼:“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大虾说:“你睡昏过去了吧,知道她选择在哪所学校体验生活吗?就在我们学校。”
对于苏晨的一些认知,我仅仅是从一些字面报导得来的。她是本市的一档娱乐节目的节目主持人,那档娱乐节目我从没看过,不过挺火的。苏晨主持优则演,她年轻貌美,很快在影视界红透半边天。她的形象已风靡各大院校。我们学校的男男女女对她的迷恋程度就更不用说了。
如今她要来我们学校体验生活,可以想象的出,学校里将要掀起一场前所没有的轩然大波了。
不过这消息让我心里产生不了丝毫悸动。苏晨虽和我同住一所城市,但她对我来说,就像港台大哥级的明星海报一样,可望而不可及。并且她的海报虽然频频出现在男生宿舍的墙上,可我还是记不住她长什么样。
由于是我不十分感兴趣的,所以我翻了个身继续睡。但这时苏晨要来学校体验生活的消息也以光速传开,举校上下一片欢腾,吵是我更烦燥。明星的魅力确实不小。我再翻了个身,就看到大虾贴在床头苏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