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下来了。”
“那是证人。”谢堇昭翻着一个小本子,淡淡地回道。
张子聪嗤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两个证人不是就我府中厨娘那侄女儿的婆婆的表亲?”
谢堇昭头也不抬:“查得挺清楚的。”
“能不清楚吗?你跟我娘借的人,是我娘让我去找的。”张子聪纸扇摇得起劲,啧啧有声:“就凭这两个完全无关的人,就能成为那梁志宁便是三郎梁志源的铁证,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谢堇昭嘴角微勾:“我说他是,他便是。”
干脆利落的答案,让张子聪无语,无可否认,他的确有这能耐。于是他也放弃继续问下去了,转了个话题:“明日景大姑娘约你家小丫头去郊外,你去不去?”
谢堇昭将小本子翻过去一页,淡漠地回答:“不去。”
张子聪一怔,着急道:“不行,你得去,我明日陪你一起去。”
小本子又翻过去一页,谢堇昭凉凉的声音响起:“明日我得上早朝。”
张子聪摸摸鼻子,怎么听着他这声音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不是受伤请长假了吗?”
“为了这案子,只能伤好了。”
张子聪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简单就判下了,皇上为了让咱们相爷继续管事,哪怕是相爷说那人是女人皇上也照判吧。
第29章
国公府
正院房内一片狼藉, 地上各处散落着破碎的瓷片。一众奴仆皆退在门外,不时偷偷往里面瞄上两眼。
一妙龄少女少女站在中央, 愤怒非常。她锦衣华服,纤纤玉手直指房中淡然安坐的梁夫人。
“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你怎么敢?”
梁夫人淡然一笑,反问:“我怎么不敢?”
“你是我娘,你怎能如此害我?”少女一声比一声高:“我若当了太子妃, 将来便是皇后,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居然毁我前程?你是失心疯了吧。”
“梁诗雅,你娘是谁你自己清楚,你们姐妹都是郭姨娘生养的, 纵然是寄在我名下, 也从未让我沾过手。如今又何必喊这一声?而且,我是你四婶, 不是你娘。”梁夫人冷冷地嘲讽。
这府中,谁人不知她这个名不其实的夫人只是摆着看的?如无外客,她这个夫人可是过得连奴仆都不如。
那时候儿子还小,她不敢揭发,就怕揭发不成, 丢了性命。不是怕死, 是怕自己死了儿子也活不下去了。她告诉自己, 已经失去了女儿,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四郎的一点血脉。
于是她假装顺从,才得了国公爷的保证, 梁志源不能休她,也不能伤害舜荣。
郭氏得宠,却只生了两个女儿,梁志源要求寄在她名下,可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几眼。外人传她手段高明,治家有道。呵,手段高明的是郭氏,不是她。
郭氏为了自己能扶正,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幸好国公府常有外客来往,所以梁志源也不会断缺她衣食,不然怕是饿死府中也无人知。
但是她也挺高兴的,如若这郭氏不是如此,怕梁志源也不会至今只有两个女儿。
如今儿子已脱离了梁家,女儿也有相府庇佑,她已经无所畏惧。待这案件了解,她到了下面,也能无愧地面见四郎了。
“即便我不是你女儿,可我名义上是你女儿,将来我当了皇后,你可就是一品夫人了。”梁诗雅瞪着眼,咬牙切齿道:“好好的一品夫人你不当,非要当我四婶?”
梁夫人忽然展颜一笑:“别把我当傻子看,你当了皇后,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杀了我扶正你母亲。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你四婶,这是事实。”
“不,你说谎,我父亲不是杀人犯。”梁诗雅叫喊着,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是。”梁夫人的声音幽幽传出:“他杀了我夫君,毒害我儿女,他毁了我一生。”
“你闭嘴。”梁诗雅怒意攻心,执起一块尖锐的碎片就往梁夫人身上插去。
“住手。”
一声怒吼喝住了梁诗雅的动作,她转过头来,便是一怔。
“爷爷。”
“国公爷。”
……
清晨,一架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前,据拉车来的侍卫说是宫中的工匠连夜赶工出来的。
没错,这马车是拉着来的。两名侍卫在前方拉着马匹,十多人护着马车送到了相府。
陛下说了,相爷喜洁,这马车的车身要是脏了一丁点,他们都得人头落地。于是侍卫们这一路上胆战心惊地护送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谢堇昭一身朝服穿戴整齐,站与车前淡淡地扫了几眼。
一旁的侍卫统领上前,恭敬地说道:“相爷,这马车是小六子公公亲自清洗,绝无经过旁人之手。”
谢堇昭嗯了一声,给了晨曦一个眼神。
晨曦上前检视了一番后,才命人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