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高逸的电话,电话里的高少爷一反常态的温柔,声音隐约透露着些疲倦,“小浔出国了,我爸妈那边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担着,之前那些事是我对不住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好似在通知一件事,你爱听不听,反正我传达到了,但泠伊人还是从里面听到了道歉的诚恳,毕竟她足够了解高逸,这个男人是那四位中最为开朗,最为幽默的,以往自己总是放了肆的索求他,揶揄他,他总能一笑而过,看似不靠谱,却也有细心的一面,这点从他源源不断的女友可以就看出来。
将这件事告诉方绮绿,当时的她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刮鱼鳞,听到她说的话时,一刀下来差点把鱼头剁掉了,“她就这么走了?”
“嗯...”
方绮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我觉得你应该去送送她。”
“她已经走了,何况我觉得没必要,对谁都没好处。”泠伊人手指在她背后扎的蝴蝶结上绕啊绕,好像要把那根细细的小绳子绕断才罢休。
方绮绿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嘴角弯了弯,转开了话题,“你喜欢吃蒸鱼还是煮鱼?”
“蒸鱼...”身后的人诚实地答道。
“为什么?”
“蒸鱼姿势优美,看着舒服才下得了口。”
这是什么逻辑?想了好一会儿,方绮绿苦笑着摇摇头,搞艺术的人通常思维方式与人不同,跟这种人过日子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行,幸好有六年的暗恋做基础,才让她重拾一点自信。
开秀前一天,从秀场回来,泠伊人第一反应是找茶喝,这种季节适合喝花茶,她自然首选茉莉花茶,以往喝茉莉花茶多了身上总带着股淡淡的香味,比人工调出来的香水还实际,起码胜在自然。
捧着杯子在自己诺大的办公室晃了一圈,不见莫阑,也不见方绮绿,推开样衣间的门,定定站着好一会儿,才看到衣服重重中冒出来的一个脑袋,嘴里还乐呵呵地哼着歌,她第一反应以为是英文歌,走进去一听,没调子也没歌词,自成一派,果然是她的方老师。
方绮绿被她吓了一跳,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高高翘起,嗔怪似的瞪了她一眼,说:“走路都没声的,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啊?”
泠伊人笑道:“我看是你做贼心虚吧?跟我说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视线落在了方绮绿怀里紧紧抱着的两条包臀小礼裙上,一副明了的表情,却说:“我不是给你准备了裙子,你不喜欢?”
方绮绿心虚地低下头,脸颊上迅速飞来了两朵红云,高高挂着显得她尤其娇俏可人,低声嘟囔道:“我当然喜欢,这是...我看你很忙,我有些无聊,想拿这些衣服来看一看...”嗯,试一试...
恰当地在面前铺上了台阶,并且级级分明,生怕方绮绿没意识到,她柔柔笑道:“衣服这么多,只要你喜欢大可拿去试,老板娘喜欢的谁敢说个不字。”
声线极是平淡的一句话在方绮绿听来就像是春日里的暖风刮在湖面上,荡出一层层浅浅的涟漪,还有几只蜻蜓在上面轻轻点水,撩得她心痒痒。还未等她从臊死人的羞涩中回过神来,有人已经付诸于行动,上前温柔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你要是看上哪一件,我来帮你换,换到你心满意足为止...”
要死了!听起来委婉实则跟耍流氓没什么区别,换衣服事先总得脱衣服吧?方绮绿软弱无力地推了推她,恼怒道:“你可不许干坏事,在公司呢,注意点形象行么?”
“我都干了什么坏事让你这么上心啊?是这样?”一只手攀上那傲然的高峰,食指往中心点一戳,跟着一团绵软陷下了一截,五指大动,包围了两团软乎乎的“大棉花”,富有技巧地轻揉起来,直到听到一声轻吟:“嗯...不...”
她了解方绮绿的心,正如同她了解方绮绿的身体一样,哪里敏感点哪里,从来都那么容易,她说“不”,你记得多加力气,她说“够了”,你要加快速度,这些早已烂熟于心,从实战经验中总结出来的,总之一切反着来就是。
方绮绿只顾着要面子,嘴里哼哼唧唧着各种“不要”、“够了”,脸颊上培养的红晕越加红艳,一个不注意觉得胸前一松,是扣子被弹开的感觉,接着就是一股凉意袭来,她措手不及,身后那人的纤纤细手已经爬了上来,掐着那挺立的小花不放,另一只手揉着那一团不亦乐乎,她越是表现出抗拒那人的动作越频繁,最终她抵不住,乖乖提出:“我们...我们换个地方...”
结果从样衣间辗转到了泠总监的专属休息室,门重重一关,上锁,一切水到渠成,接下来就是办正经事了。
灵巧的舌尖带着侵略性敲开她因羞涩而紧闭的牙关,与空气中的凉意一起侵占着她的口腔,迫使着她仰着脸沉醉在缠绵的唇齿之间,身上的人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清新淡雅,像是被清水冲淡了的花茶,又像是雨后的清新空气,让她痴迷不已。
方绮绿习惯性地将脸埋进枕头里,以此来缓解青天白日里的坦诚相待,连她都不能理解自己为何总是如此羞于面对床事,yù_wàng却总是被一撩就起,完全不由她控制。
泠伊人动作自然流畅地帮她把衣服全部扒光,何其无辜的衣服此时正凌乱地呆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细密的吻落在纤细的脚踝上,引得身下的人一阵轻颤,一路向上,一路留下一条条湿痕,像是蜗牛爬葡萄树时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