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说还好都没办法,腹部的伤口未愈,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下,不要说孙月其实也是个弱女子,就算是七尺大汉也承受不住吧!其实身体的疼痛都能忍,这心上的郁结才真是伤人……面向刘彻她郑重说道:“皇上,你只看到这些事情的表面就这样怀疑我?我也对你失望了!”
孙月这话说得很慢,但是又仿佛很快,因为张汤想要盖住她的嘴也来不及。
顿时大厅内一阵寂静。
刘影听到孙月的话,原本美丽冰冷的面孔上顿时一阵抽搐,接着朝孙月走来。
“你敢过去?”刘彻的声音充满了压迫,目光死死瞪住自己的皇姐。
刘影稍稍停了一下脚步,看了一眼手臂被淮南王抓住,满脸戚然的刘陵。然后她却是坚定朝孙月走来,找来一张凳子让孙月坐了下来。
“你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还敢辱骂朕?”刘彻望向孙月的目光充满了杀气,努力地压抑,咬牙切齿道:“你不要以为朕会念着往日情放过你,对待叛徒朕一向不手软。”
“皇上,说那么多干嘛,杀了他!”窦太后厉声道。
刘彻顺手拿过身边一个御林军的佩剑,朝孙月走来,“皇姐,你之前不是说他负了你,我正好替你报仇了。”
“不!”刘影护在孙月身前,“我根本不信她会勾结匈奴……你不能杀她,我对她怎样都行,你们都不能动她。因为她负了我,却没有负你们。皇上,她为你做的那些事,她对得住你了……你要真想杀她,就先杀了我吧!”
孙月在一系列的心伤后终于有了一丝慰藉,影儿,你毕竟是知我的。
刘彻眉头一皱:“皇姐,你口口声声说他负了你,他刚才却拼死要来救你,然后现在你又拼死救他,你们两个是想把朕弄晕吗?”
“太后,皇上,刚才孙月没有物证你们就不相信她了;现在说她勾结匈奴,不也没有物证吗?皇叔,你可曾拿到她和匈奴人的书信往来?”刘影镇定自若的问道。
淮南王一愣,他还真被问住了。
“好,既然都没有物证,就人证吧!”刘影端出了她身为大汉公主的气魄,“在场有多少人不相信孙月勾结匈奴?我是一个。”
张汤立刻附和道:“我也不相信。”
刘影举目四望,太后、淮南王、皇上必定是站在相反立场的了。
此时,刘陵向孙月投来颇有深意的一瞥。
“郡主,你呢?”刘影立刻捕捉到刘陵的眼神,飞快问道。
刘陵刚想开口,淮南王拽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在她耳边低语道:“你是站在父王这边的吧!”
“父王,疼。”刘陵大声叫道。
淮南王面色一沉,拉着刘陵往外走,“出去出去,这里没你的事。”其实是怕她的小嘴闯祸。
“皇奶奶,我也可以表态吧!”说罢,刘陵用力甩开淮南王的手,朝窦太后飞奔过去,速度竟然快得惊人。
被刘陵躲开,淮南王便是眼珠子都红了。此时他双手一伸将女儿拽回来,然后将她的双手拧到身后,不让她继续动弹,但是唯恐又弄痛了女儿,所以姿势不由稍稍有些狼狈。
“慢着!”窦太后忽然说话,然后朝刘陵和蔼笑了笑,道:“哀家喜欢咱们的陵儿,非常喜欢!陵儿敢作敢为,性情得很,哀家就喜欢她这样的,你让她表态。”
淮南王稍稍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便也听从了窦太后的意思,松开了刘陵。
“我不了解那个人,我没有意见!”刘陵指着孙月说道。
淮南王有些恼怒,但还是好整以暇道:“陵儿就不作数了,三个对两个,结果很清楚了。”
刘影犹疑起来,总不好把在场的侍卫拿来充数吧!
“我也不相信!”忽然,外面又传来一句铿锵有力的声音。
接着,门口的御林军一闪,一个壮汉走了进来!
“大哥!”坐在凳子上好一阵儿都没有说过话的孙月远看到卫青进来,却是变得无比的激动。
卫青行礼后站在大殿中央,神情笃定的说:“孙月是微臣带进宫的,臣看着他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臣也不相信他会勾结匈奴。”
刘影见状低低在喉咙里面说了一声:“三对三,平局。”
刘彻看了一眼孙月和刘影,道:“朕不杀你,但也要有一个条件,就是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把梁王的令牌找出来。要还是找不到,你将会遭受到比死还痛苦的刑罚。朕一言九鼎,你好自为知吧!”说罢,又深深看了孙月一眼。
顿时,整个大殿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了,我说到做到吧
美人泪断人肠
公主的马车飞快的在长安街头奔驰着,虽然长安的街景很热闹繁华,但是他们好像一分钟也不敢多待。刘影不断的催促车夫再快些,车夫只得一鞭子接一鞭子的抽在马身上。马车几乎以飞的速度冲过街头,车夫扯开嗓子高喊:“驾~驾~”使得路上的行人早早就纷纷避让。
孙月靠在车厢里,刘影坐在她的左手边。上车的时候刘影拦住了卫青等人,让他们不要跟着,各自回家,自己会照顾孙月。其他人想着孙月可是刘影的准驸马,也就不便越俎代庖了。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刘影一反在太后寝宫里的伶牙俐齿,却是紧紧抿住了小嘴,美眸紧紧盯著车窗外,间或间的催促车夫快点儿而已。
而孙月本想感谢刘影几句,奈何车内太过颠簸,周身都不舒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