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坛子炸开,到处都是火油。
“扔!”
苗人们扔出几十个火把。瞬间引燃火油,一道火墙拔地而起,将这些逶迤而来的毒蛇全部拦住。
然而漫山遍野的毒蛇却仿佛无穷尽一般,眼里始终是阴冷,冷血的它们完全不将这些火焰放在眼里,悍不畏死的冲了进去。火墙毫不客气的吞噬着,至少有一千只毒蛇,瞬间变成了焦炭,然而后续的毒蛇却是很快又爬了过来,它们的速度很快,一团团的叠在一起,那汹涌的火势,硬生生的被这毒蛇的ròu_tǐ的压制住,不知道多少毒蛇烧死在火中,但它们的尸体却是压着火势,更多的毒蛇从火墙中冲出来。哪怕是鳞片上还冒着黑烟,但仍然坚定的爬过来。
这一幕,让我完全惊住,看向宁浅画,她的眸子里越过夜色,看向那毒蛇涌来的地方。
“有人用了蛇蛊。对面有蛊术高人。”
我打了个激灵,本生我就比较怕蛇,看到这么多毒蛇,心里头很虚:“那要怎么办?”
宁浅画没有回答,有人搬上来一面大鼓,她站在鼓前,纤细的手臂握着鼓槌,重重的砸了下去!
咚!
这一声响,初始听闻,犹如蚊子叫,但旋即就扩散开来,越远的地方,听到的声音越大。这数不清的毒蛇距离很远,直接被震得不轻,上百只毒蛇甚至直接就被震死了!
我的眼里满是凝重,这鼓,看起来也是一件特殊的宝贝,竟能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宁浅画继续敲击,她的速度很快,鼓声咚咚炸响,有种壮士出征的感觉。就连我都感觉热血沸腾,然而在对于那些毒蛇来说,这却是穿脑魔音,不断有毒蛇前行,然后身体莫名的爆成一团血花。
敲鼓的速度越来越快,宁浅画脸上已经满是汗水,但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变,等到最后一声鼓音重重落下的时候,她身体一软,仰面就倒,还好我反应的快,将她抱住。
我下意识的去看那群毒蛇,这最后的一声鼓音,犹如惊雷一般,冲在最前面的十米范围内的所有毒蛇,就炸成了肉酱。
“大小姐神威!”
很多苗人欢呼,眼中满是狂热,这就是蛊术的威力。
很多人以为,蛊术只是蛊虫,其实没这么简单,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和道家一样,除了驱邪,捉鬼之外,还有算命,念经,风水,卦象,堪舆等等,蛊术也有包括很多,譬如蛊虫,毒术,驱虫等等。
此时传来了脚步声,大批黑衣祭祀伴随着一个苍老的老太婆走了上来,她的头上戴着青色的帽子,拄着拐杖,眼中满是严厉,走上来之后,看到我怀里抱着宁浅画,眸子里瞬间涌出杀意:“该死!”
她一挥衣袖,我就嗅到一股甜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浑身奇痒无比,挠着挠着,就抓烂了皮肤,从肉里爬出一只白色的蛆虫,一股寒意瞬间让我脸色煞白,同时也明白了这老太婆的身份,定然是这苗寨蛊婆,不然不会有这等挥手间就要人命的实力。
“婆婆,不要!”
宁浅画赶紧叫道,摸出一枚药丸给我服下,说道:“我和这个中原人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都是谣言。”
蛊婆眼中全是冷意:“那正好,既然不是那种关系,那你直接杀了他就是。”
我服下药丸之后终于解了这歹毒的蛊,心里面一阵恼火,但骂又不敢骂,只能是无力的反驳:“这位前辈,刚才分明是她差点脱力,是我抱住她才不至于摔倒,事情的确不是你想的那样。”
蛊婆却是看也不看我,甚至不去管那些来犯的强敌了,严肃的目光死死盯住宁浅画:“霜儿,难道你忘记了如月了吗?在你小时候,我就说过,不许和中原人说话,不许跟中原男人有来往,只要有中原男人与你亲近,就必须要杀了他!我们青苗寨已经失去了一个前途无量的蛊婆了,不能在失去第二个!”
霜儿,指的是宁浅画,宁霜是她的本名,如月,我想应该是月月,果然,在这青苗寨中,月月是一个禁忌。
宁浅画看了我一眼,说道:“蛊神在上,我宁浅画发誓,这辈子终生不嫁,不管是苗人,还是汉人,我当一心研修蛊术,为青苗寨崛起而坚守,若有违背,受七蛊断魂之苦!”
闻言,蛊婆的脸色这才温和下来,瞥了我一眼,对身后的祭司们说道:“不只是霜儿,你们也不许跟这个男人亲近,知道吗?”
“是。”
祭司们急忙回应。
我心里面挺不是个滋味的,怎么搞的我像是那种带坏女儿的小流氓似得,需要跟做贼一样防着我吗?我心里面说着,鬼才会看上你们苗疆的女人,回头要是吵架了,随便折腾个什么蛊,岂不是够我喝一壶的。
蛊婆站在高处,俯瞰着底下的情况,宁浅画之前用鼓音消灭了不少毒蛇,但她却是觉得远远不够,傲然说道:“汉人虽然卑劣,但有些话还算比较有道理,有句话叫做兵不血刃,你用鼓音震杀毒蛇,只是下策,这无数毒蛇,根本是杀不干净的,且看我用蛊术反控,让他们反受其害!”
说话之间,有人拿过一只口袋,打开袋子口,像是蜂窝一般,有无数蜜蜂飞了出来,蛊婆摊开手,拿着刀子在掌心一划,没有涌出鲜血,反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掌心钻出来一般,我看的瞠目结舌,这是什么玩意?
一颗颗很小的,像是种子一般的颗粒,从她掌心的伤口不断的涌出,这些蜜蜂围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