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人小声道:“只是这门从外面锁了,不说拿药,就这么待下去,不出几日便在这里饿死了。”
“这个倒不是问题,”白束站起来冲宁琅一笑,“师父。”
宁琅点点头,众人在白束引领下皆退到角落,只见这位天神般的人物从怀里掏出两枚棋子大小的玩意儿,往门上一扔,亮光乍现,轰天动地,连天女像都跟着颤了颤。等到尘烟散去,才见庙门已轰然倒地,连带锁门的铁链子都断成了好几截。
众百姓当即惊为天人,纷纷跪地叩首:“多谢大人相救。”
白束笑着将人扶起,“我们不是什么大人,不过就是懂一点行走江湖的手段。在下苏九允,”指着宁琅,“那是我师父,大家唤他三郎就是了。”
小女孩鼓着勇气脆声道:“那我能叫你小九哥哥吗?”
白束柔和一笑,在小女孩头上摸一摸:“好。”
再道:“再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我去城里给诸位抓药,今夜就先在这庙里将就一夜罢。”
将这些百姓安顿好白束始才好好躺下来,百姓皆在神台右侧,他们在左,一道神台相隔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白束再三确认没人能看见,这才小心着一双手上去环住宁琅的腰,前半夜筋疲力尽,后半夜又整了这么一出,一躺下来就像软了筋骨,一动也不想动了。
压低声音小声道:“师父,这些人只怕是染了痢疾被误以为是瘟疫,这才被驱赶至此,防止感染他人,再者人死在庙里就不干那县太爷的事了。”
“嗯,”宁琅点点头,“理由再冠冕堂皇,草菅人命却也是不可原谅的。”
“只是这么多人同患痢疾却也稀奇,痢疾虽也有感染性,但能力远不及瘟疫。痢疾多由饮食不洁而生,这么多人同时罹患,应该是吃了相同的东西,如今源头还未找到,只怕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宁琅将人抱在怀里揽着,“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好好询问罢。”
“嗯,”白束点点头,“明日我去拿药,顺便试试从城里能不能打探到什么。”
宁琅眉头一皱:“我去拿药,你好好待着。”
白束不禁一笑,仰头问道:“师父担心我?可我留在庙里那些衙役再过来我可打不过,师父就不担心了?”
宁琅眉头果然皱的更紧些,才听白束小声求到:“晋阳城里没几个人认识我的,我去抓药,快去快回,行吗师父?”
“两个时辰。”宁琅沉声道:“两个时辰回不来,我就去找你。”
白束计算了一下时间,两个时辰以他的脚力刚好能走一个来回,当真一点空余都没给他留下,不由撇撇嘴:“师父好生小气。”
“那便不去了,你离开一时一刻我都不放心。”
“好好好,就两个时辰,”白束急忙妥协,想了想不禁笑了,在人后腰上画着圈圈:“师父可是怕我再去找那个花魁?”
宁琅欺身一压,在人耳边一字一顿咬道:“我看你是还没长记性。”
白束顿觉手脚发软,头皮发麻,悻悻往人怀里缩了缩:“记得了记得了,买完药就回来,两个时辰,绝不留恋。”
宁琅这才下来躺下,把人往怀里一圈,“睡吧。”
第二日入了晋阳城,白束不禁皱了皱眉,这才刚刚离开了两日,晋阳城里竟涌进来这么多灾民,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且看这些人一个个目光羞怯,却也不像是常年乞讨为生,定是哪里的黎民百姓遭了天灾,这才逃难至此。
白束买了几个馒头给这些人一一分发下去,借机询问究竟怎么回事。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