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死罪!”
眼前乌压压的顿时跪满了一地,嬴政看着这场景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喊道:“出去!你们都给寡人滚出去……出去!”
大家得了令,一下就闪了个没影。男子的心中冷如冰窖,这难道就是他为之奋斗为了筹谋了二十多年的秦国他突然想着,要是景臻在呢还是说,他会跟着荆轲一起来置自己于死地……他转身看向了那人,仿佛这答案昭然若揭。
但此时的荆轲还是笑着,他的笑声粗广有力,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于是嬴政走到他身前,蹲下来,很是认真的问道:“你笑什么”
荆轲的笑声越来越轻,他侧目注视着嬴政,就是不说一句话。
既然嬴政早就等着燕国前来行刺那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中衣里头穿了轻甲,像这把匕首是伤不到他的。此时燕国的刺客来了,燕王既然做出这等事,那他也有了个合理的理由攻燕。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秦国的朝臣,居然薄情至此。
嬴政丢了剑,贴近了荆轲的脸又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答应来杀我你知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什么!”见得不到回应,嬴政索性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要建立一个更在的国家,我要把这天下的分开的七国土地和臣民都连起来,让他们变成一个国家的子民,让他们永远不受战乱之苦,难道我这样做……天下人都觉得错了?难道你们一点都看不到我的真心!”
然而荆轲不再发出声音,他的眼神散去,看来是已经死了。
“你回答我!”嬴政抓着他的双肩,竟有些失控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在笑什么,你醒来回答我!你回答我啊……”
最后嬴政哭了,他坐在荆轲身边靠着他的尸身放声大哭,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哭别人,还是在哭自己。
第五十七章 心急如焚
萧默珩不见了,看着空空的床榻张良觉得脑中轰然一响,他居然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了!为什么姒姜和西垣也一点都没察觉呢?
不对,难道那些人是冲着师兄来的,张良认定了这一切和昨晚遇到的行刺之人有关,但即便如此他对于萧默珩的下落也是毫无头绪,现在的张良只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寻找。
天色渐渐暗去,寻访了一天的少年再也没有多少力气,望着街道上越来越少的行人,张良只感到的一种无力的绝望。
“师兄……”跪倒在地的张良仍在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他抓着地面不断往下用力,连手指都被石板磨出了血痕:“你到底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师兄……”
石板的颜色正在一点点变深,是张良哭了。
有太多的后悔,太多的自责积压在张良心中,这种纠缠往复的愧恨感,真是……比死还要难过。想不到曾经意气风华不畏天地的张家小公子,居然也会狼狈至此。都是他,都是他自已连累到了师兄!对了,他突然想到,这一切是从赵玦离开之后开始的,赵玦走后的当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赵玦,他当时走的时候就莫名奇妙的,他的身份是什么来咸阳的目的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而那群刺客的目标首先是自己,现在却将师带走了,难道,这一切和赵玦有关还有那个李西垣,他原本就是李斯的儿子,秦王身边的红人,怎么一下就反叛了?张良只怪自己之前被冲昏了头脑,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子房!”
这个声音是姒姜?张良猛地抬起头,而西垣和越姒姜二人就出现在他眼前。
“李西垣!”看见西垣的张良一下纠起了他的衣领,吼道:“你说,你们到底把我师兄藏到哪里去了?”
越姒姜一头雾水,“子房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这一路上你们一唱一和的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下赵玦刚走师兄就出事了,你说,这件事怎么可能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合起来接近师兄接近姒姜到底有什么目地?”
听到这些的西垣当即一愣,这家伙竟然猜出了十之六七,还真是聪明。可他不知张良是急昏了头,说的大多是瞎蒙的。
“子房小弟,你冷静先冷静,可千万别自己乱了阵脚,我能有什么目的?你想想萧兄还要靠我们救回来呢,你现在这样那样和瞎猜他还有什么希望?”
“你说不说?赵玦他到底在哪里!”
“我……这个……他一向我行我素的,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呢?我的确跟赵玦是朋友不错,但你也不能什么事都牵连上我啊?我知道你跟他都看重默珩,我一路上也没偏帮谁啊,再说了赵玦要害谁也不会害你师兄啊。”
“我……”
“喂,张良你怎么回事!”越姒姜实在看不下去,掰开他的手就说:“我哥哥一路上为我们出生入死的你居然怀疑他?再说那赵玦能对默珩下手吗,张良你是不是疯了!”
“是啊,我疯了!”张良一下打开那人伸来手说:“我怎么可能不疯!你明不明白,师兄他身受重伤就快死了!然而现在……他居然是一个人,我居然不在他身边我居然就这样让他消失在我眼前……我心里的感觉你又怎么会懂,你们又怎么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