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纠缠,而是横抱起高见夺门而出,去往墨澄空房里。茶壶茶碗碎了一地,却不见半个人影。几道黑影追至,钳制住二人翻窗往树林中飞去。
高见浑身无力容易制服,可白染却不带一点挣扎,轻轻松松就被这些人带走,这令他很是奇怪。
师父如此配合肯定是为了找到这些人的巢穴,一举剿灭并救出那个傻子。他没来由地生出一股自信,没多会儿就被浇灭了。白染似是看穿他的想法,压低声音道:“我的灵力被封住了。”
完了。高见脑中无限回荡着这两个字。唯一可以倚仗的人此刻一点办法都使不出来,他从头到脚发凉,深感绝望。
这些人很快落地,把他们丢到一边。他强撑起精神,环视一圈,对方估计有三四十人,较之鬼姑娘那群人更强壮有力,修为也在其之上,周身散发出危险气息。
所幸,墨澄空就倒在不远处,处境与他们相差无几,倒也不是太糟。
其中一人颇为自得地开口:“别挣扎啦。本想让你们多活一些时日,谁叫你们太碍事,偏要插手,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看看。呦呦呦,还有一个小朋友。”这人舔了舔嘴唇,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让我看看该先吃哪一个。放心,哥哥们可是很温柔的。”
又有一人不耐烦地推他到一边,呵斥道:“别把正事儿给忘了!惹得上头不高兴,连你也别想活!”
“是是是!”那人自袖中亮出一把长刀,屈指弹了弹刀身,发出渗人的“铮铮”声响。“吃你们之前,我得先要一个人的命。上头交代了,务必要剁得碎碎的。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惹的事儿,我也很是心疼啊。可惜了这张漂亮脸蛋,很快就要变成一堆烂肉啦。”
他看准了三人中的一人,高举起持刀右手,猛地劈下。电光火石间,一枚石子自密林中飞出,砸进他的前额,从后脑穿过。他哆嗦几下,口吐鲜血倒地,长刀自手中滑落,双脚皆削掉半截。
一头戴斗笠,面蒙黑纱,黑衣黑裤之人从天而降。他身无任何兵器,唯有手上一枝树枝,似乎也是刚刚才从树上掰下来的。
这一出场甚至称不上其貌不扬。若不是方才那枚石子出自他手,众人会以为他是来搞笑的。
鬼族众人皆是一惊,但见他只身一人,又觉得不足为惧。三五人围上,各持兵器,出招凶狠。黑衣人不为所动,沉着应对,挥舞着树枝一招戳死一个。
“大兄弟你真帅!”墨澄空完全没有死到临头的自觉,看戏似的歪在白染身边为黑衣人加油打气。
黑人受到了他的感召,竟也停下来回过身看他。眼神中是……愤怒?鄙夷?嫌弃?
“哎哎哎大兄弟小心呐!”他激动得手脚乱舞。
黑衣人冷哼一声,也不回头,反手一戳,又戳死一个。
鬼族众人见势不对,招呼全部人一起上。黑衣人流利动作忽一滞,一道剑气擦过他右肩,带起一道血花。没有痛觉似的,他不予停顿,双手合掌聚气,反手外推,掌风呼啸而过之处无不人声俱灭。有的当场毙命,还有未死的均被补上一戳。
黑衣人走至三人面前,以树枝打通三人身上大穴,各喂了些丹药,一言不发便要拂袖离去。
“前辈请留步。”白染快步上前拦住他,行一大礼。“若非前辈出手相助,我等今日必将丧命于此。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哼,老夫无名无姓,居无定所。今日不过路过,管了趟闲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墨澄空拉着高见一道过来行礼,黑衣人冷哼:“跪下。”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茫然。他用树枝狠敲墨澄空脑袋:“说的就是你。”
“哦。”墨澄空抱头跪好,偷偷抬眼看他。这人整张脸捂得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还在瞪着他。
“你给我老实点,别想耍什么花样。”黑人丢下莫名其妙一句话,拂袖没入夜空。
“别看啦。这人易了容,变了声音,连招式都是胡来的,更别提他那一段瞎扯的来历了。”墨澄空起身拍拍土,提示二人回神。“厉害倒是真厉害。好在是友非敌,否则我们的下场……”
望着林中树七八歪倒了一地的尸体,他只觉背后一凉。“走了走了。”不忍心回头多看一眼。
“去,去哪儿啊?”高见连忙追上二人。
“回房睡觉啊。”
摆渡女(上)
“墨澄空……墨澄空……”一只手摩挲过他的面部、脖颈,最后停留在胸前,指尖突然发力,五指深深陷入。他痛得惊醒,吐出一口鲜血,手不自觉向乾坤袋中探去,捏起一道符。
那只手的主人“咯咯”轻笑起来,加重手上力度,仿佛要将他整颗心挖出。他忍痛抬手将符贴到那人额前,那人尖叫一声抽回手。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你……”他捂着胸口血洞,勉强起身。
那人倒在地上,枯草般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她的脚似乎行动不便,两只手倒是十分灵活。她于墨澄空惊愕中开口:“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尖利笑声在他脑中来回穿梭。
墨澄空腾出一只手,按住太阳穴轻揉:“你……你还活着?你能说话了?”语气里竟有几分欣喜。他曾一度怀疑这只是个梦,但胸前的痛觉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我的死与你无关,你救不了我。”鬼姑娘飘浮在半空,面容不再狰狞,变得柔和宁静。她飘至到墨澄空身前,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