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只因他同他们一样站在的是自己在人间时住的屋顶上空。
“两位司命何故来此?”
“同上神一样,为雲岳上神而来。”
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劈得凤倾双眼发晕,立时觉得心更慌了。
恰好屋内走出一人,两位司命不等凤倾有所反应,就兴奋的指着云头下方立着的人说:“雲岳上神挑的这命格到最后也算圆满,凤倾上神无需担忧。”都是早逝嘛,虽然比之前晚了些许,但终归都是英年早逝,虽然死法有所出入,不管是被害而亡还是因情郁郁而终,总归出入不大。
若不是旁边的司命眼疾手快,凤倾险些从云头栽下去,拉住凤倾的司命忧愁的说:“凤倾上神身体为重,莫要太过担忧雲岳上神,放心,不用多久,等雲岳上神重回天庭,就又能与您在法会上一辩雌雄了。”说道最后,想起二位上神在法会上的风采,不免露出些神往的神情。
饶是凤倾定力强悍,此时也是风中凌乱,连怎么回府都不知道,回来便觉得头昏脑涨,倒头就睡。
休息了一段日子,凤倾才缓过劲,喂食了池塘里的鱼儿们,第二天,摆好了器具,又搬来摇椅,凤倾躺在园子里看起了闲书,刚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青鸾走了过来。
“雲岳上神在外,说是要来拜会您。”
凤倾一口水没喝顺当,呛得鼻子酸胀,这真是要了老命了。
“就说本上神身体欠安,不能见客。”
看着青鸾离开,凤倾重新躺了下来,却无法再专注看手中的书,一个气恼,扔了书,扯起薄毯盖在头上。
青鸾却去而复返,语气里有为难:“上神……”
凤倾以为青鸾已经将人送走,蒙着头说:“青鸾自去耍吧,我一人躺一会儿。”
另一个声音道:“闻听凤倾上神身体欠安,恰好本上神会些医术,便让你家小童领我进来。”
蒙着头的凤倾一个哆嗦,静默片刻,才伸出一只手摆了摆说:“青鸾退下吧。”
“是。”
凤倾忽然想就这么蒙头蒙到海枯石烂好了,这样就不用面对不想面对的人。
雲岳看着摇椅上盖着薄毯的人,姿态闲适如在自家园子里般,在他旁边坐下,将那没有收回的手握住,察觉到他想要抽回去,语调不容拒绝:“别动。”说罢,两指并在一起搭在凤倾的手腕处。
凤倾哪里肯听他的,说身体欠安不过是胡诌,不等他继续搭下去,跐溜一下将手臂收到了薄毯内,继续龟缩在里面。
因蒙着头,凤倾并不知晓雲岳无奈又宠溺的眼神,不然定是要摸一摸那人的额头问一句:“可是病得不轻?”
没准还会再嘱咐一句:“按时吃药。”
凤倾想蒙头蒙到海枯石烂,雲岳却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声音里满满当当的惆怅和……哀伤:“凤倾上神与我约定三生,这便是准备概不认账吗?”那眼里的惆怅能把定力不怎么样的人给心疼坏,这可是名噪四海八荒,让整个仙界都为之敬仰,神圣不可侵犯的雲岳上神啊,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必定以为这凤倾始乱终弃……
凤倾额角抽动,将薄毯掀开,瞪着雲岳,皮笑肉不笑道:“雲岳上神是还没玩够吗?”都找上门来了,也对,恶作剧得逞的人总是要在失意人面前炫耀炫耀才算圆满。
雲岳的眼神让凤倾看不透,他听到凤倾的话,语气平静回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在……玩?”泄出一丝冷硬。
“不是玩,难道是……”后半句忽然被凤倾咽进肚里,敲着扶手的手顿住,雲岳步步紧逼:“嗯?是什么?”
不知道凤倾想到了什么,整张脸忽然变得通红,本来就偏白的肤色,此时被烧的红彤彤,活像个煮熟的龙虾,这雲岳上神该不是耍着耍着真恋上了自己?
这可真是……nuè_liàn情深啊。
难怪来势汹汹。
雲岳挑起那人的下巴,让他躲闪的眼神无处可逃,薄唇轻启:“我听说,凤倾上神仙游回来便直奔凡间寻我?”
凤倾眼一翻,我是去寻游以知,可不是你雲岳。
不过细究一番,这游以知不也是雲岳?似乎话里也没什么可以让人诟病的。
想到这里,凤倾分外怀念在人间时对他百依百顺的那个雲岳,而不是现在挑着他下巴,目光逼得他想重新缩进薄毯里的雲岳。
“呵呵呵呵。”凤倾唯有干笑。
雲岳低头,熟悉的气息,心内叹气,终是没忍住,心里这般想,动作却不停,直捣那湿热的舌与之勾缠,当察觉到凤倾的双臂勾住自己的颈脖时,雲岳最后的那点迟疑也一扫而空。
习惯害死人,凤倾发现自己竟然自然而然的给与回应时,差点闪到舌头。
历劫后遗症太严重了……难怪有的渡劫回来就要去药君那里坐一坐。
雲岳结束这一吻,看看眼神迷蒙似蒙着一层薄雾的凤倾,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语气温柔中带着独有的令凤倾熟悉的冰凉味道:“关于收你为徒的事情,我并不知晓,因着渡雷劫的缘故,记忆封存,自然是不识的下凡后的你,后来我先你一步离开,重归仙位才知晓,本想着等你飞升后封印解除,再来跟你解释,没成想……”说到这里,雲岳语气顿了顿才接着道:“没成想,你一个人待在洞府久了,竟然生了死志。”
凤倾还停留在那一吻中,手按住狂跳的心脏部位,垂下眼眸。听到他这话,一脸黑线,回想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