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想起青杏说的那些话。不由得有些泄气,始终纠结不开心:“小飞,到底什么是女子的清白嘛?”
黄鸿飞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点什么,许是已经有些习惯这样的安然了,微红着脸想了一想,才问道:“你是不是听谁说起这个了?是那个讨厌的女人,还是那个什么青杏?”
哪里又冒出个讨厌的女人来?黄鸿飞心里好奇,却打算先问明白了安然这个问题再说,对着安然的问题,自然旁的人都要先靠边站。
安然便将自己从青杏那里听来的话重复给黄鸿飞听,她虽然脑子不太济事了,但是好记性还在,将青杏说的那些话复原了个七七。
黄鸿飞听的杀人的心都有了,额头青筋直乱跳,他也不知那青杏说的是真是假,一面痛恨毁了安然清白的贼人,一面又痛恨起他自己,若非他自己能力不济,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安然被人自他眼前带走?
他是光风霁月坦坦荡荡的人,又是江湖人养育大的,对女子的清白与贞洁看的并不是很重。
但在上京城呆了这几个月,也足够他知道那些个世族门阀高门大户对女子清白贞洁的看重。越是有头有脸的人,越是在意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皇甫琛权高位重,只怕比寻常男人更不能忍受这样的事,难怪他要打骂安然了!
对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就不像个男人!
黄鸿飞恨了掳走安然的宇文复一阵,又磨着牙恨了皇甫琛一阵,好容易才将心头的怒火平息下去,哄着安然说道:
“那女人胡说八道,你别信她的鬼话。那个清白什么的,并不重要,人活在世上,还有许多比那个更重要的东西,你明白吗?”
安然并没有被她安抚道:“可是她说,因为我没了清白,所以王爷会不要我,还要把我赏给底下服侍的人随意玩弄的。”
黄鸿飞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要是鼻孔能喷火,他估计已经被自己的怒火喷死了:“那个嘴巴不干净的贱东西在哪里。我非活撕了她的臭嘴不可!还有皇甫琛,他是打哪儿找来这么恶心的人,是故意找来恶心你的是不是?”
一转头就看见被他恶形恶状吓得瑟瑟发抖的青桃与青柠:“你们过来,告诉我那个青杏在哪里?”
安然也被他的怒气吓的怔了一怔,却又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生气,便眨巴着眼睛木登登的看着黄鸿飞。
黄鸿飞见安然被自己吓到了,努力冲她挤出个笑脸来:“你放心,我永远不会打你骂你的。也别害怕,就算皇甫琛不要你,还有我呢”
一边拍着胸脯一边郑重其事的对她保证道:“小夏,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就算再傻再笨。
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就像你当初丝毫没有嫌我土嫌我村一样。皇甫琛不要你,你就跟我走,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你要带着本王的王妃去哪里?”皇甫琛阴恻恻的磨着牙的嗓音响在黄鸿飞身后:“果然本王对你太过客气,让你如此有闲情逸致的跑来拐带本王的本妃!你要是想死,早早说一声,本王定然成全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的皇甫琛眉宇阴霾,一如雨前沉郁的天空。这样萧瑟的沉寂,似一张浸透了墨的纸,微微一动就要滴下水来。他的目光幽黑发亮,盯得人心里生寒。
黄鸿飞并不惧他,将明显吓了一跳的安然往自己身后一拨,稳稳站在她身前,冷冷一笑:
“哟,摄政王这是说笑呢,这就王妃王妃的叫上了?在下若没记错的话,摄政王府似乎还没办过喜事,这王妃二字,小夏可真当不起。”
两人毫不退让的对峙着。空气紧张的一触即发。
青桃青柠两人吓得瑟瑟发抖,贴着墙壁一动不敢动。
周围的侍卫们都对黄鸿飞对皇甫琛如此轻视的毫不恭敬的态度气的不行,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就等着皇甫琛一声令下就要将之斩杀在此地。
安然战战兢兢的从黄鸿飞身后探出头来,飞快的看一眼脸色异常难看的皇甫琛,他这个模样委实太吓人了,比起之前打她骂她时还要吓人得多。
安然直觉很危险,咻的一下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皇甫琛冷眼将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心头怒焰高涨,被她那明显相信并寻求黄鸿飞保护的态度气的要死,磨着牙用力说道:“夏有福,给本王滚过来!”
他从未当着人前这样叫过安然的名字,是因为知道安然对自己这个名字的抵触不喜,故而一直体谅着她的心情。然而此时实在是气急了,也顾不得在场多少人在,张口就叫出了安然的名字。
黄鸿飞似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去看安然:“你的名字叫夏有福?”
难怪她从来不肯说她的大名,只让他叫她小夏。
这有福,当真是一国公主的名字?他还以为公主的名字都很美很仙的,像有福啊大贵啊这样的名字。
都是寻常百姓人家才会取的名儿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安然不知是觉得黄鸿飞听到她名字时的震惊的模样让她不高兴,还是她也懵懵懂懂的猜到她的名字不大好听而不高兴,嘟了嘴道:“我不记得。”
又殷殷的问黄鸿飞:“不好听吗?”
黄鸿飞忍着笑:“不,挺好的。”
“真的吗?”安然有些不信的斜睨着他。
“当然是真的。”黄鸿飞一本正经:“我是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欺骗你的。”
安然就高兴的笑了起来:“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