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后果,我也管不着了,只能做好明日好好受着的准备。
皇帝用晚膳又是一番消磨时光的折腾,今夜情况如此,我哪里还敢传膳,就让御膳房蒸了两个馒头过来,一边拿在手里啃着,一边继续批,反正能饱腹就行。
终于,我赶在了子时前批完了所有折子。大功告成后,我把御笔一扔,就靠在了龙椅上,伸了一个懒腰。被御笔砸桌声给吓清醒了的伍好,见我批完了折子,连忙过来替我捏了捏酸痛的肩,问我要不要就寝。
我摇头,让他困了就去睡。伍好听后也不敢真去睡,只得继续侍奉在侧。
我知皇后这个时辰应是就寝了,可我心里头还是想去瞧瞧,看会儿她的睡颜也好。
我怕摆驾扰人,就只让伍好跟着,一并去了未央宫。值夜的宫人一见我到后,就要行礼,我怕动静太大,便赶忙拦了下来。皇后睡意向来浅,到了这未央宫外后,我又不敢进去了,担心看她一眼,都会惊醒她。
恰好今夜香梅值夜,她是小崔府的故人,当年和我关系不错,对我也可谓是关照有加。
我来都来了,也不愿刚来就折返,便和香梅在殿外闲谈了一会儿,问了问她的近况,问了问景真景善,最后又问了问皇后。
问到皇后时,香梅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我觉察到了这一点,再度问道:“皇后她当真就寝了吗?”
香梅眼神躲闪道:“娘娘她确实就寝了。”
“香梅,朕与你算是老交情了,你实话实说,朕绝不责罚你。”
“奴婢不……不敢欺君。”
香梅额间渗出的冷汗已将她出卖,我挥手让她退到了一旁,入了殿,直奔皇后的寝宫,帐幔一掀,里面果真无人,这时我听见宫中的庭院处似有动静,让跟随在身后的宫人止了步,独自朝庭院走去。
我一到庭院,眼前便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位白衣女子和一位白衣男子正手持长剑,进行切磋,女子翩若惊鸿,男子剑出如龙,这无疑是一幅极饱人眼福的画面。
如果我不认识这两人,那我定会拍手称好。
可惜我认识,就好就叫不出来了。
白衣女子是皇后,能和皇后打成这样的英俊男子,除了叶非秋不做他想。
他们两人用的自然都是清北派的剑法,加之二人又朝夕相处了整整六年,这剑意自然也是相通的,这一来一往间藏着的默契,但凡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瞧出来。
这哪还像是比武,这分明就是亲密无间的双剑合璧。
月光下的二人就像一对毫无间隙的璧人,而我这个真夫君倒成了局外人、旁观者。
我一个人在殿里孤单寂寞地批着折子,他们二人却兴致勃勃地在这后宫里犯着宫规,还仗着我不会惩处他们,光明正大地比武论剑。
我越想越不忿不平不甘,妒意怒意也燃到了一起。
那夜在忘忆楼的屋顶上,我见到皇后与别的男人举止亲密后,竟选择像缩头乌龟一般离开,还被师父拉去借酒消愁,乖乖地掉入了他们的陷阱。
但今夜我不会选择离开了,因为我所处之地不是忘忆楼,是皇宫。
而我才是这皇宫里真正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瞬间爆炸,问题不大
☆、皇后的日记:二十三杀
建和七年五月二十三
七年不见,叶非秋的剑术早已同我不相上下。
我二人一切磋起来,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清北派的时候,只觉打得酣畅淋漓,许久未这么痛快过了,以至于皇帝来了,我二人都未立即察觉,直到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
“当真是精彩绝伦,朕都舍不得打扰你们二人了。”
此话一落,叶非秋目露惊色,正欲斜刺的一剑彻底刺歪,被我横剑挡住,剑气震荡,瞬时之际,他手中的轩策剑便被震落在了地上。
他已无暇拾剑,直接撩袍跪在了地上,道:“罪臣叩见陛下。”
皇帝不叫他起身,冷眼看着他,道:“你何罪之有?朕倒觉得自己来此扰了你们二人的雅兴,才是大罪。皇后,你说呢?”
我平静地施了一礼,淡淡道:“请陛下息怒。”
皇帝见我如此平静,目光中的寒意更甚,只不过他如剑的目光没有刺向我,全数刺到了叶非秋身上。
叶非秋忙道:“罪臣擅闯宫闱,罪不可恕,今日之事是臣胆大妄为,皇后娘娘毫不知情,娘娘方才与臣交手,只不过是想劝阻臣尽快离开此地,以免犯下滔天大罪。”
皇帝冷笑道:“你这谎话编得连朕的都不如,朕若是你,就该老实闭嘴,让皇后来交代一切,她编出来的谎话定比你编得不知靠谱多少。”
叶非秋听后似有些不解,片刻后才低声道:“臣……受教了。”
皇帝看向了我,道:“皇后打算给朕一个什么交代?”br